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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開始的預備小組可沒這麼多人,學校由陳育牽頭,出了四個人,建行由李副行長牽頭,出了四個人,再加三名聯絡員。一共十二個人要在全委會議召開之前,將總投資額將近四十個億、面積達到三千畝的項目投資意向書做出來,絕非一件簡單的事。工作地點安排在南山賓館,將南山賓館附樓的三層包括一間大會議室,一間小會議室,十二間獨立套間一起包下來。直到投資意向書起草完畢的六天時間裏,除了睡覺、喫飯,林泉就沒有空下來過。好在跟星湖、東都之間的合同、手續,不涉及資金的轉移,東都應付給聯合投資的一百二十萬也作爲裝修保證金被截留下來。所有手續、合同都由孫菲菲跟徐建、跟東都的人議定,只等林泉空下來拿着合同章去簽字蓋章。望着厚厚一大疊文件稿,就在短短六天時間內起草出來的,林泉自己也有些不相信。直到八月十八日六點,總項目投資意向書、三億額度的項目啓動貸款意向書、投資意向書簡稿完全做完,林泉累得差點要虛脫,趙增、李副行長、陳育三人是組織者,比林泉這些埋頭起草文件的人要輕鬆多了。大學城修建之後,陳育就能當上有名有實的靜海大學校長。在這之前,靜海大學只是名義上成立了,但是四個學院各在靜海的一方,行政上、教學上、科研上都沒有實際的聯繫,所以只有學院校長,而沒有大學校長,陳育的行政級別只是縣處級,而非市廳級。喫過慶功宴,時間才過八點,林泉知道明天的全委擴大會議沒有自己的事,有事也是以行政科的名義去打雜,就告辭出了南山賓館。直接打車到星湖苑,削瘦憔悴的面容,嚇了孫菲菲一跳。“這些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突然被關到南山賓館,手機以後一直關機,是不是調戲婦女出事了?”“調戲也得調戲你啊,靜海還有誰值得我調戲?手機沒電,還有做項目書的時候禁止跟外界聯繫。沒日沒夜的做項目書,我這樣還算好的,一小子在慶功宴當場就虛脫了,正在靜海附醫掛水呢。”林泉想想自己比那人更命苦,這邊還有一疊合同要審閱,東都的速度相當迅速,在六天的時間裏,把裝修預算方案都做了出來。“郭保林有急事找你,我告訴他你在南山賓館,他沒找到你?”“沒有,這份項目書相當重要,門外有武警值班,賓館裏沒有登記,郭保林很難找到我。發生什麼事?”“禹強把電視臺的人給打了,讓西城車站派出所給扣起來了。” 拆遷離不開政府林泉讓這個消息驚了一下,告訴郭保林從車站收手,沒想到還出了這檔子事。郭保林沒有直接找趙增,說明事情不是很嚴重。林泉拿過孫菲菲的手機,給郭保林打了個電話:“禹強出什麼事了,聽說打記者了,對方傷得嚴重嗎?”“小仨,你上哪裏去了,打手機不通,你小情人說你在南山賓館,我南山賓館都跑遍了,就一個武警哥哥看門、聽說是關強姦犯的地方就沒找,其他地方也沒見着你的人影……”“都眉毛上火了,還說這麼多,禹強究竟出什麼事了?”“禹強出來了,丁哥給幫的忙,丁哥正在秀水閣,你親自過來謝他。”全委會議就是明天的事,丁向陽這時候有空在秀水閣?林泉沒多想,拉着孫菲菲去了秀水閣。除了方楠、張易菲、禹強、郭保林、郭德全、丁向陽、禹強的小弟高俊,還有一名掛着兩級警督警銜的警察。“小林,這位是市局刑偵處王曉陽處長,”丁向陽站起來給林泉、王曉陽介紹,“王處,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林泉,這幾天,他給耿書記親自點名抓到南山賓館參加重大項目。”林泉看了一眼禹強,有丁向陽、刑偵處的王處長出面,事情應該給擺平了。見身材異常高大的王曉陽伸過手來,忙迎過來握住。原來電視臺接到羣衆舉報,城市訪談的主持人親自喬裝打扮,跟電視臺的兩名同事拿着針孔攝像機到車站廣場跟蹤拍攝,高俊,就是禹強那名小弟,發現了電視臺的行爲,想將針孔攝像機搶過來,跟電視臺的人發生爭執。禹強趕過來,還沒等他動手,車站派出所的人就趕來了,將他們扣了下來。“主要是高俊將電視臺的三個人打得有點慘,城市訪談的那名主持人知道不,叫王雪菲,花容月貌,讓高俊打了一頓,四天都沒上電視,讓我怪想她的。”郭保林手指頂着高俊的腦門,“你怎麼下得了手,你不知道你小仨哥青春期的時候,每晚必看城市訪談?”郭保林能開這種玩笑,說明他跟王曉陽處得已經相當熟了。“我昨天到電視臺看耿書記訪問東都集團的節目錄制情況,這件事正讓電視臺衆情激憤,我起了好奇心,就看了他們錄下來的帶子,看着這個小丫頭在裏面探頭探腦,”丁向陽指着張易菲,“記得有次在秀水閣喫飯見過她,這纔想給小郭打電話問這件事,一聽果然,趕緊求張臺長暫時將事情壓下去,又求王處長幫忙,將他們兩人先給放出來,電視臺那邊,我看還得去賠禮道歉,才能讓這事消停。”“真是太謝謝丁哥、王處長了,電視臺那邊,張臺長我不大認識,還要麻煩丁哥引見一下。”“關鍵還是當事人王雪菲,她當時給高俊推倒,蹭破頭皮,臉上也有點刮傷,她在市裏人頭熟,她一定要追究這事,只怕要耿書記出面才壓得住。”這事與其驚動耿一民出面,林泉情願禹強這時候在看守所裏蹲着。林泉掃了禹強、高俊一眼,他們倆還真會來事。手裏頭還有一堆文件合同手續要看,偏偏整出這麼多事來,不過能借這機會跟市局刑偵處的王曉陽搭上關係,也算不上白費時間。“丁哥,我知道你一定替我想好辦法了,就別難爲我了,改天一定請丁哥喝酒。王雪菲的老公或者什麼家人,只要是重要的人,能替王雪菲做主的,我明天就去求上門去,哪敢驚動耿叔叔啊,就是讓趙增哥知道,我也得讓他罵一層皮下來。”“孔立民是你引見給耿書記的吧?王雪菲老公姓陳,是東都的一名副總。”“丁哥嚇我呢,東都啊,”林泉側頭望了孫菲菲一眼,“東都姓陳的副總是?”“陳至立?”孫菲菲望着丁向陽,“東都分管房地產開發的陳至立副總?”“對,就是他,你怎麼知道他?”“東都員工宿舍樓的裝修工程項目是小菲幫我在跑,我剛從南山賓館給放出來,對東都的人事還沒小菲熟呢。”反正跟東都脫不開關係,林泉避重就輕的從公文包裏拿出裝修設計圖跟預算採購方案,朝郭保林面前一攤,“這份方案你先看看,明天你跟你老丈人先聯繫一下,問他能不能接下這個項目。”方案跟預算裏只限定了標的物,沒有具體提到聯合投資,也不由丁向陽不信。在丁向陽的眼睛裏,林泉利用各種關係轉包工程項目纔是最正常不過的。“你既然跟東都有業務往來,又認識孔立民,這件事應該沒有問題。呵,你什麼時候開始接項目,發財了,不要忘了我這個窮哥哥。”“丁哥怎麼會窮?我這裏正好有個好想法,丁哥、王處長有沒有興趣?”“車站這樣的事,你別找我。”“哪能啊?”林泉問郭保林,“出了這擋子事,拆遷公司辦了沒有?”郭保林搖了搖頭。林泉咳嗽了一聲,對高俊說道:“你先送小丫頭回住的地方,幫着將那裏收拾收拾。”郭德全知道林泉要將王處長、丁向陽拉到拆遷公司裏去。郭德全避不避嫌都不重要,倒是方便林泉說話,他也就站起來,跟高俊、張易菲一起出了包廂。林泉側過頭來跟丁向陽解釋:“孔立民要進軍靜海的房地產,其他的活挨不上,只要是東都項目的拆遷,我都可以接過來,正準備成立一家拆遷公司,丁哥、王處長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