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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值氣旺時刻,然而他只是在寂靜的夜裏,一個人提着一盞油燈,默默的看着池塘裏的紙張,什麼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事實上,他早也習慣。可能對於白輕颺來說,這是他好不容易策劃的一個非常完美的,惡作劇。可是對於大哥來說,這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罷了。只不過以往的那些惡作劇,白輕颺自己都不知道他讓大哥也受到了怎樣的懲罰,他還只當是平常。白輕颺有些沮喪,因爲大哥在老師面前向來表現好,老師打他了二十戒尺,讓他重抄兩遍。然而大哥似乎也沒一點怒氣。這讓白輕颺覺得自己的惡作劇很失敗,一點都沒有捉弄住他的大哥。但他很快又想到了 蚯蚓白輕颺從門縫中向裏面看去,他大哥終於不是沒有一點表情了,大哥此刻正低着頭,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臉上是鮮明的巴掌印。好像有點過分了。白輕颺咬了咬嘴脣。雖然大哥還偷石榴的時候,他就已經差人向爹爹告了狀,說大哥偷石榴。可是大哥都摔成那個樣子了,怎麼爹爹還要打他呢。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府中走着,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府裏廢棄的那個柴院。一個髒兮兮的蓬頭蓋面,看不清臉的小男孩忽然跳了出來,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那個破舊的屋頂,全是蜘蛛網的屋子裏。白輕颺驚恐的看着他,喊道:“你是誰!”小男孩個子不高,好像只有六七歲的模樣,又有些瘦弱,卻死死地攥住白輕颺的手腕,惡狠狠道:“閉嘴,再叫殺了你!”白輕颺嚇得立刻閉住了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睛水潤潤的,都快嚇哭了。小男孩指着桌上蠕動的蚯蚓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白輕颺向來噁心這種東西,忍不住向後退了一下。小男孩冷冷一笑,一手抓着那兩個蚯蚓,便扔到了白輕颺的頭上。白輕颺甚至感覺有個蚯蚓順着脖頸劃到了他的衣服裏。他驚聲慘叫了起來,崩潰大哭。“啊!啊——蚯蚓!!滾!滾開!!拿走拿走…!!嗚嗚…”男孩冷冷一笑,帶着陰狠的威脅:“你要是再敢讓輕硯哥受傷,我就把這東西放進你嘴裏。”“啊——啊…拿走,拿走!…求求你了…嗚嗚…”“以後對輕硯哥好點,還有,這件事不準告訴別人!”“好……好…我不…我不告訴別人…啊…求求你求你了快把蚯蚓拿出去!”男孩把那他脖子上和頭髮上的蚯蚓拿拿下去,隨意的往地上一扔,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輕颺,年紀雖小,卻讓人感到恐懼:“如果我下次在發現你不對輕硯哥好,我不光要把蚯蚓塞到你的嘴裏,我還要給你下最狠的毒,叫全世界的蚯蚓都爬到你身上把你啃地只剩下一片骨頭!”白輕颺嗚咽着點了點頭。白輕颺回去之後,整整發了三天的燒。他燒好之後,像是換了一個人。他跑到大哥的牀前,一看到大哥胳膊上的木板,就想起了那個男孩兒以及那兩隻蚯蚓,眼淚不自覺就嘩嘩往下流。就算他眼睛裏都快哭腫了,他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他要好好,好好地對待大哥。要不那個男孩就會把蚯蚓放到他的嘴裏。白輕颺帶着帶着哭音道:“……大……大哥,對…對不起…”大哥簡直要呆住了。白輕颺向來跋扈,向來囂張,向來無法無天,這小祖宗什麼時候給人道過歉? 冷天然後白輕颺坐在那裏,從手懷裏拿出一個石榴,搬個小板凳,坐在他哥的旁邊,就這樣紅着眼圈,一點兒一點兒的給大哥剝石榴籽兒。最後捧着一把剝地慘不忍睹的石榴籽兒遞給白輕颺,白皙皙的小肉手幾乎都被石榴皮染成了橘色。大哥左手接過石榴籽兒,如果不是白輕颺現場給他剝的,他都懷疑這裏面幾乎投毒了。看着白輕颺抬頭看着自己,眼睛裏還有未褪去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