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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邊跪了下來,自出生以來,我從未試過如此沮喪和悲憤!當日在刑室見到父親時,曾把悲憤化作了與帝國抗爭的力量,但現在這一刻西琪走了,祈北死了!
我一向也知道巫師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知道只歸知道,豈料今天竟然以這樣悽慘的方式去深刻地體會。我拿起了祈北的劍。父親和他的血債,全負在我身上,而西琪還在他們手裏。
我不知巫師用什麼方法控制了她,只知必定與鼓聲有關,難怪他如此順從地和我換人。
我將祈北的劍掛在背上,大踏步往洞外走去。洞外黑漆漆地,不聞半點人聲。
我心中一動,記起父親說過一句話。他說巫師每逢施術後,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如今外面靜悄悄地,這話應是不假。
巫師若想追蹤我們而不被察覺,只能隻身追來,所以目下他極可能是單身一人。
問題是他藏身在那裏?。要在這樣漆黑的山林找一個蓄意隱藏的人,便像大海撈針,我壓着心臟的卜卜狂跳,冷靜地思索以狡猾見稱的巫師下一個可能的步驟。
假若我是巫師,一定會走來查看我和祈北兩人是否被殺,但謹慎的他,當然不會隻身犯險,於是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待自己復元後,但那時生還者早已遠遁,所以這是下下之策。
其次就是召哥戰前來。想到這裏,我的鬥志又激昂起來,假如能夠殺死巫師,對帝國打擊之大,確是非常嚴重。
我再不猶豫,往高處攀上去。來到一塊大石的頂上,這處剛好俯視洞穴四周的情景。我想到巫師將西琪召走,是非常高明的一着,因爲若我們沒有受傷,自然會狂追西琪,那時只要他再有佈置。我們便會掉進陷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