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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在微笑,心中卻掠過一絲憂慮,我想着大元首,他始終是心腹大患,而堯敵日下對我來說,只是個不值一顧的可憐蟲。我是不會輕敵的,那並非本人的習慣。
夜風迎着船頭吹過來。
我和各位祭司、大公、年紀較長的將領,採柔大黑等,都免去了陸上行軍趕路之苦,舒舒服服躺在船上,還可瀏覽兩岸的景色,不過最好莫要往岸邊的亂石泥阜處望去,因那隨時會發現黑叉人的斷殘肢。
負責駕船的是翼奇和它的部下,在我心裏,假設淨土人是好朋友的話,他們就是我的親人。
飛雪到了船上,不但沒有因不習慣而生出不安,還比乎日更悠閒自得,現在它站在船頭,對大黑不時的挨挨擦擦愛理不理,神態高傲無比。
我們躺在特製的長椅裏,享受着流仙河的靜夜。
兩岸旁燈火點裏,不住轉來健馬嘶鳴和聯車“轔轔”的移動聲,連十五萬的淨土戰士,士氣高昂地往聚仙湖挺進。
沒有人抱怨行軍的辛苦,反之若要他們停下來休息,纔會不高興哩!
凌思捧了一盤切好了的水莫到船頭來給我們享用,妮雅對她特別關心,便迫她在我們間生了下來,迎接舒服得使人連指頭也懶得移動的夜風。
出南方到這裏的長途旅程裏,從沒有一刻像日下般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