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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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大數據分析公司把南崢成名之路分析了個遍,給了很多理由,這些理由也都說得過去,但劉慶楓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至今也有近十年了,她也看到很多有“南崢”特質的小鮮肉,一波波地被大浪淘沙淘下去了,能紅的萬里挑一少得可憐,所以,在那些大數據分析出的理由之外,劉慶楓相信南崢這人是氣運強大的人,天生就是偶像,就能紅。但現在南崢和溫蘅交換了身體,之後會怎麼樣,劉慶楓心裏並沒有底,在南崢和溫蘅都彷徨的時候,她也是彷徨的,只是,現在她是兩人的主心骨,她不能表現得急躁慌亂。三人是一早從京城出發,但車到青城山前山腳下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劉慶楓說:“我們在山下住一晚,明天早上上山。”南崢睡了一路,但近青城山時的路彎道很多,他實在沒有辦法在車總是拐彎的情況下睡了,只得醒了過來,把車窗外的青翠風景盯了一路,這時候劉慶楓的車停在停車場的路邊,他看了看街景,又看了看天色,說:“上山很遠嗎,要是不遠,現在出發應該也可以吧。”能夠趕緊換回自己的身體,自然是最重要的,南崢纔有了這個意見。溫蘅則問劉慶楓:“楓姐,那位大師是住在哪裏?”劉慶楓拿着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和留的電話,道:“在上清宮,我和對方聯繫了是明天去拜訪,今天就在山下住一晚,明天再去吧。”南崢說:“不能把時間改成今天嗎?開車過去要多久?”劉慶楓還沒有回答,溫蘅就看向南崢,道:“沒有辦法開車上去,只能步行。要是坐纜車可以快點,但是這個點,恐怕沒纜車了,步行至少要走兩小時。”南崢看了看手錶,說:“現在才四點多,天還很亮,走兩個小時也才六點多,完全來得及。”劉慶楓想得更多,這個點,上山的人少,溫蘅被人認出來的概率也小,就說,“那行,我們走吧。”三人拿上東西,從停車場去了景區大門口買了景區門票進了山門。暑假,是青城山的旅遊旺季,這個時間點,進景區的人非常少,出景區的人則很多。三人逆着人流而上,溫蘅用着南崢的身體,身姿修長挺拔,引來遊人的注意,不過她揹着旅行包,又戴了帽子和口罩,倒沒有人認出她來。劉慶楓問溫蘅:“你以前來過這裏嗎?”溫蘅點頭:“嗯,來過好幾次。”劉慶楓倒有些詫異,“來過幾次啊?”溫蘅對劉慶楓很有好感,也願意和她交流,就邊走邊對她說:“我高中的時候在這邊讀書,距離青城山近,高中班上組織活動,就來遊過兩次,之後工作了,也來過這裏一次。”其實她之前每次來這裏,陸凡生都和她在一起,以後,兩人要同遊卻是不可能了。上高中的時候,陸凡生還只是一般學生, 過了月城湖, 天上突然飄起了小雨。這個時節,即使是成都,也炎熱非常,但青城山卻是避暑的好地方。在這傍晚, 又突然有小雨, 山風一吹, 不由也有點冷了。最主要是三人都沒有帶傘,好在他們在前面的小攤上買了雨衣披上。到這個點,上山的纜車已經停了, 他們只得選擇爬山。在這盛夏, 青城山上綠樹蔥蘢, 山幽水清, 細雨潤澤了石板路面,路邊小溪潺潺, 要不是三人心中都有大事,這樣閒步而上,倒真有尋幽訪勝的意境。三人裏,溫蘅和南崢的身體素質都不錯, 而且都穿着球鞋,一路走得很輕鬆,而劉慶楓穿着涼鞋, 加上年紀不算小了, 爬山就很費力, 走一段就要停下來休息一陣。南崢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 心情也稍稍好些了,一路走得飛快,很快就消失在石階路的拐彎處。溫蘅則和劉慶楓走在一起,不僅替她背了包,又在路上撿了一根被下山的遊人扔掉的竹竿,遞給劉慶楓拄着走。劉慶楓手裏拿着溫蘅撿給她的竹竿,喘着氣說:“在這山裏,倒是容易摒棄世俗名利心的。”溫蘅笑了笑,算是應和了她。隨着下雨,山裏起了一層霧,加上天色漸暗,路上游人幾乎絕跡,只聽得到風吹過的聲音和潺潺水聲。溫蘅說:“有一句寫青城山的詩叫‘山徑清幽連遠峯,水喧谷底樹蔥蘢。’在這環境裏,就更覺得這詩真好。”劉慶楓喘着氣笑道:“你倒真是個文化人。我看你是b大的學生,怎麼會在畢業了去給陸凡生當助理呢。”劉慶楓這些天已經把溫蘅和陸凡生的那點事查了又查,早知道溫蘅和陸凡生是高中同學,也知道溫蘅的履歷。溫蘅大學時候就給陸凡生做粉頭,大學畢業就給陸凡生做助理,做了兩年助理,去拍了何樹生導演的《千里行》,拍完電影后,沒再做陸凡生的助理了,但也沒有在娛樂圈裏發展再拍什麼電影電視,每天只在家裏,根據溫蘅之前和陸凡生談戀愛的經歷,劉慶楓推斷溫蘅之後應該是被陸凡生養着了。劉慶楓是很有事業心的人,雖然圈子裏很多漂亮女人以能被富豪養着爲目標,但劉慶楓在心裏瞧不上這些人,堅信只有靠自己奮鬥人生纔有意義這種雞湯。她覺得溫蘅作爲b大畢業生,高,之後還差點依靠《千里行》拿了楓葉獎的最佳女主角獎,完全是老天爺眷顧她,給了她好腦子和表演天賦,但她掌握着這麼好的天資,卻不知上進,在家裏靠陸凡生養,這下好了,最後又被陸凡生拋棄了,完全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說扼腕那是客氣,劉慶楓的真實心情是——不知上進自己作死,活該!不過和溫蘅多處了幾天後,劉慶楓對溫蘅的想法倒有些改變,因爲溫蘅的確是敬業且性格不錯。溫蘅一個女人,要做南崢,就捨得下功夫,把南崢扮得八九不離十,而且這麼爬山,南崢不知道爬到哪裏去了,但她就會陪在她身邊,又是揹包又是遞水,還給她找竹竿做柺杖,細心又會照顧人,而且有文化,在哪裏都能說幾句應景的話,在圈子裏見過不少沒文化鬧笑話的人的劉慶楓,就覺得溫蘅這樣的很不容易。所以理性分析時覺得溫蘅把之前的大好年華浪費在陸凡生身上既沒上進心又傻b,但感情上又還是喜歡上了溫蘅。劉慶楓這問話很顯然已經是在觸及溫蘅的隱私了,溫蘅不想談,兩人走過一個彎道,就看到南崢站在那裏,在一邊看風景,一邊等兩人。見兩人出現後,南崢抱怨了一句:“你們走太慢了。”劉慶楓要解釋是自己鞋子不好走路,拖累了行程,不過溫蘅已經先她說道:“可以在天黑之前走到上清宮,不用擔心。”南崢給了她一個白眼,很顯然是不認同她這話。溫蘅蹙眉看着他不斷破壞自己身體端莊得體的形象,但知道要求他注意言行也沒用,她心態上已經麻木了,繼續說:“青城天下幽,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慢慢走欣賞欣賞也好啊。”南崢不由接了一句話:“你這話是把自己當這裏的主人?”溫蘅愣了愣,說:“之前在四川待過三年,也算半個主人吧。”南崢問:“你和陸凡生是高中同學?”看來他也知道了這件事,不過應該不是劉慶楓告訴他的。因爲這件事不算祕密,溫蘅以前做陸凡生助理的時候,其實有報道寫過這件事,不過那時候陸凡生還不是特別紅,自然沒什麼人在意,等陸凡生特別紅了,她早沒做陸凡生助理了,也就不會有什麼人把這件事翻出來炒。南崢這麼問,溫蘅就沒有太在意,道:“是啊。”南崢不由說:“你之前說你高中時候來過這裏兩次,當時是和陸凡生一起?”看來南崢也是很八卦的。溫蘅知道南崢的八卦之魂燃燒着是想知道什麼,她回答:“班級活動,一起來的。”南崢探究地看着她,說:“你和陸凡生,不會是從高中時候就在一起了吧?所以之後你做他的助理。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居然就捨得和你分手了。”南崢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不管裏面猜測對不對,但一句“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居然就捨得和你分手”讓溫蘅怔了好一會兒,又有心痛的感覺從心口泛起,延伸進四肢百骸。但她不想談自己的私事,打趣南崢轉移了話題:“在一起很久,就不該分手,你居然有這種想法。”南崢沒想到她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來了,他一邊跟在劉慶楓身邊一邊說:“有這種想法怎麼了?”溫蘅低頭苦澀一笑,“說明你是個很念舊情和長情的人。在一起長了,很多人會鬧矛盾,容易分手,或者是時間長了愛情消磨了,也容易分手,所以在一起很久,根本不是不分手的充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