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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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南崢就開始感嘆:“離開的時候,還很熱,回來的時候就這麼冷了。”因爲溫蘅和南崢身體交換的事,劉慶楓之後便沒有爲南崢接多少工作,拍戲的這近兩個月,溫蘅和南崢一直在劇組裏,完全沒有回過家,也沒參加過其他活動。要是從前,南崢說不得會覺得一直在劇組拍戲拍戲哪裏也不能去,會覺得枯燥,產生厭倦情緒,但這一次,他卻從頭到尾精神飽滿地跟完了劇組。劉慶楓注意着他,有種自家熊孩子成熟了一些的感覺。劉慶楓沒有在南崢家多做停留,說:“你們先安頓下來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談工作。程導那邊的戲,過兩天才拍,你們要留意着時間。”看劉慶楓要離開,溫蘅就提了一句:“楓姐,我這幾天,想去熱鬧的酒吧裏看看。”劉慶楓非常驚訝,猛地回頭看她,“不要忘了你是用的南崢的身體和身份。”溫蘅還沒來得及解釋,南崢已經對劉慶楓解釋道:“我會陪着她一起去。之後她要演在酒吧裏的戲,我看她,應該是還從沒有親自去體驗過的,要是不先去看看,她可能會演不好自暴自棄後的浪子的戲份。”溫蘅指正他說:“不是自暴自棄後的浪子,是沒有人生目標,放浪形骸。”劉慶楓皺眉說:“你從電視裏看看得了,要是被人拍到,到時候對南崢的形象不好。”南崢說:“讓她去吧,我帶她去。不會有事。”劉慶楓:“……”既然南崢這麼堅持,劉慶楓只好說:“行,我也跟着去。”南崢:“……”溫蘅默默地想,爲什麼她有種自己是小孩子 十一月的夜裏, 京城的氣溫已在零度左右,十分冷。溫蘅穿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又戴着帽子和口罩,準備出門時, 南崢瞥着她說:“你穿成這個樣子去酒吧, 恐怕會被人當成神經病。”南崢的冬衣都是溫蘅回家去拿的, 不過南崢嫌棄她的衣服不好穿,已經準備買新的,只是還沒有買到, 於是只好穿了一條冬日的毛衣裙, 配上長靴和外套, 短髮, 倒很有一種利落的漂亮。溫蘅沒有在意南崢的奚落,說:“我一會兒要先在街上做一陣人物觀察, 外面那麼冷,不然會凍感冒。”南崢想了想,就也去找了一件自己的黑色羽絨服,這是以前去西北拍戲的時候買的, 完全可以像被子一樣把溫蘅的身體裹在裏面。劉慶楓來接了兩人,看兩人都裹在黑色羽絨服裏,不由也產生了之前南崢的想法——這兩人莫不是有病。不過她沒提什麼意見, 等車停在距離酒吧一條街不遠的停車場, 三人下車往酒吧街走過去, 溫蘅就對劉慶楓說道:“楓姐, 你先找一家清吧坐着等我們吧,我們要在街上做一會兒人物觀察。”既然是工作的事,劉慶楓就很認真地接受了她的意見,道:“嗯,你們看好了,就給我打電話。”說完,她就跑進了一家清吧。主要是她穿得太少,一路走過來,就已經凍得不行了。南崢問溫蘅:“我們去哪裏觀察。”溫蘅目光四處打量,說:“在路邊找個地方坐着,就看來來往往的酒客就好了。”南崢就去路邊找了一個石頭臺階,溫蘅跟過去,兩人就在那裏蹲下了。溫蘅把手揣在口袋裏,靜靜地盯着路上路過的行人,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有些客人剛來,有些客人已經準備離開。南崢先是蹲着,之後發現蹲着非常累,就在臺階上坐下了,籠着手在寒風裏看着路過的人發呆。溫蘅小聲問他:“你看那個路過的男人,你覺得他是做什麼的?”南崢朝溫蘅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溫蘅指的是一個隻身一人的男人,從路燈在他身上打的光看出,他年齡大約三四十歲,裏面是毛衣,外面是一件羊毛大衣,毛衣是灰白色,羊毛大衣是黑色,下面是牛仔褲,衣服半新,頭髮專門梳成了偏分,臉上有冷風激出來的紅色,神色些許亢奮但是又有些慌張。南崢說:“多半是來京城出差,過來找人約/炮的中年男人,已經結婚了,還要來出軌,差評。”南崢沒有戴口罩,張嘴說話的氣息就帶出一團白氣,鼻子凍得有些發紅,溫蘅把自己臉上的口罩取下來遞給他:“你戴吧。”南崢擺手拒絕了,“你自己戴着吧,好好對待我的臉。”溫蘅:“……”只好把口罩收回去又戴上了。那個男人不斷往前走,又拿出手機來確認地址的樣子,溫蘅問南崢:“你怎麼看出他已經結婚了?”南崢說:“這個年紀,還單身的男人,少,要是沒有人給打理,他也不會這麼齊整。再說,你看他那不太能找到門道的樣子,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裏玩。不過,我覺得他多半約不到人,還不如去給酒店裏的招/嫖小卡片打電話。”溫蘅:“……”南崢突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他心虛地看了看溫蘅,閉了嘴。溫蘅一直盯着那個人看,看他要進一家酒吧,但是猶豫着又走開了,繼續往前走去,她問南崢:“你怎麼知道他約不到人?”南崢牙尖嘴利,說:“因爲他又不帥,行爲猥瑣,難道有女人看得上他,會去和他約/炮。除非他願意給錢。”溫蘅不再和他說話,那個男人進了一家比較熱鬧的酒吧,她再也看不到他,她就把注意力放到從一家酒吧裏出來的另外幾個男男女女身上。南崢也朝溫蘅看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那是三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幾人年紀都不大,可能就二十出頭,女孩子們打扮入時,只是穿太少,一出酒吧就冷得不行,但又沒有飛快地離開,而是邊走邊笑,那個男孩子就比較慫,默默跟在三人身後,不時才接一句話。南崢說:“這幾個應該還是學生吧。”溫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幾個學生從兩人身邊走過的時候,還專門轉過來看了兩人幾眼,走過去後,有一個女生就說:“那兩個人坐在那裏做什麼呢?等人嗎?”“也可能是吹風。”“這麼冷,蹲在那裏,腦子有病吧。”“哈哈哈哈……”南崢:“……”等幾人走遠了,南崢才吐槽說:“他們才腦子有病。”溫蘅道:“本來也是我們先觀察他們,也算是我們先沒禮貌,他們要說什麼,由着他們說唄。”南崢盯着她看,因爲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就只露出眼睛來,雖然那是自己的眼睛,但南崢卻覺得自己是能從那雙眼睛裏看到溫蘅的靈魂,他說:“我和你處了這些日子,覺得你這人吧,缺乏作爲人基本的火氣。”戴着口罩,呼出的水汽濡溼了口罩,口罩黏在鼻子上,就有些不舒服,溫蘅抬手揉了揉鼻子,說:“什麼叫作爲人基本的火氣。”南崢說:“就是不容易被人激起怒氣。沒有怒氣的人,也會缺少活氣。”溫蘅呵呵兩聲,說:“我很多時候都氣得想揍你,還叫沒怒氣呀。”南崢完全不以爲杵,反而有點得意,笑着說,“那說明你是在意我。陸凡生把你甩了,我就沒見你有太多情緒,既沒有太生氣,也沒有太傷心。要說你是本來就不在意和陸凡生之間的關係吧,顯然又不像,你不是那種不喜歡別人,還和人在一起的人。”溫蘅一直覺得南崢有點二,二得沒什麼心眼,這還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南崢其實挺敏感和敏銳的。要說,既然他能紅成現在這個樣子,就不可能是真的沒心眼,還是他在溫蘅面前表現得太沒心機了,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什麼東西都能看得清楚,其實並不然。溫蘅不想回答南崢問的這個問題,但南崢並不想就此放棄,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還在想着拋棄她的前男友,這多麼讓人不爽啊。南崢說:“你真的一點也不生陸凡生的氣嗎?你的包容心就這麼大,寧願陸凡生負你,你也絕不會對他有一點怨言?”溫蘅被他說得煩了,不由瞪了他一眼:“你非要把我的傷口戳出血來,才舒坦嗎?”是有傷口的呀?南崢這麼想着,心中的不爽更重了,他說:“也許裏面不是血,是膿皰呢。”溫蘅不由抬手,想搓南崢的臉幾下子,好歹是控制住了,說:“不管是血,還是膿皰,那都是我的事。”南崢說:“我覺得你這人挺可悲的,我們在一起這麼兩個月了,見你交友貧乏得很,都沒有人和你聯繫。我願意做你朋友,聽你傾訴傾訴,而且我也能爲你保守祕密,你爲什麼不能讓自己放鬆一點,對人敞開一下心事呢。”溫蘅被他激得很鬱悶,“你爲什麼這麼關心我這點事。以前我可沒想過南崢大明星是這樣八卦的人。”南崢纔不受她這話的影響,說:“我和你不算是好朋友嗎,關心關心朋友,怎麼了。我的朋友可不多啊,更是不在圈子裏交朋友。我這麼看得上你,你居然一直不知好歹,你說,你是不是很辜負我。”溫蘅總算因爲他這自大的話,把手伸出去了,一把捧着他的臉,捏了他幾下,“你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