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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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非常感激地道了謝,和他告別後就離開了,讓司機送她回家。在路上,她也給丈夫留了言,說了悟覺長老的意見。南家的花園就足夠大,而且有專門的室內泳池和健身房,南崢帶着溫蘅將花園逛了之後,兩人就跑去泳池游泳了。林女士回到家,經管家說明南崢帶着他助理在泳池游泳,她就專程去泳池看了一眼,正看到溫蘅坐在泳池邊,南崢一手搭在泳池邊上,一手抓着扶手,在踩水,但目光全在溫蘅臉上,那副“你是我的全世界”的專注樣子,直讓林女士沒眼看。她甚至懷疑她兒子和這個女孩子交換了身體,是這個女孩子搗的鬼,她的兒子對溫蘅的癡迷,也與此有關。當然,她在去寺院之前,也找了可靠的人去調查溫蘅了,不過這個不是特別好查,估計還要過幾天她才能拿到溫蘅的所有信息。林女士走過去,叫兩人道:“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你們趕緊去換一身正式一點的衣服。”溫蘅站起身來,向林女士問了好。南崢則從水裏起來,看向她,問:“去哪裏?”林女士對她兒子萬事不愁的這種心態倒是佩服不已,無奈地說:“帶你們去了,你們就知道了,快去換衣服,我在客廳等你們。”南崢說:“其實你打電話給我們說一聲,讓我們去就行了,你還專程這樣來帶我們去?是怕我們不去嗎?”他臉上雖然帶着輕鬆的笑意,但眼神卻深沉起來,他是坦誠又心大,但不是愚蠢,當然是根據他媽的行爲就能判斷之後大約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纔有此一問,不過是揶揄他親媽。溫蘅一直是沉默又溫和的態度,別說南崢了,就是林女士,也不太能從溫蘅的神色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正是因爲溫蘅太過沉默又彬彬有禮了,林女士才越發覺得這種人不好控制,懷疑她有可能是在這件事上搗鬼的人。林女士不理會兒子的揶揄,瞪了他一眼,說:“快點。”南崢聳聳肩:“好吧。”把溫蘅拉住,帶着她回房去換衣服。兩人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林女士一直等着兩人,看兩人下了樓來,就直接讓兩人隨她去坐車。這是林女士專用的辦公車,可以將包括司機座在內的車前座和車後面的空間隔離開來。林女士坐在那裏,有點心累地揉了揉額頭。南崢看她一臉疲態,就主動道:“媽,我給你按按吧。”林女士嘆道:“你別給我搞什麼麻煩事就好了,現在就別獻這些殷勤了。”南崢只好無奈說:“我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呀。”溫蘅明白林女士的意思,有些尷尬地說:“伯母,我和南崢的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溫蘅太懂禮貌太客氣了,這反而讓林女士無處發作,只是說:“你和南崢這事,你也是受害者,要是能讓你倆恢復原樣,這對你對南崢,都是有好處的,對吧。”溫蘅點頭表示明白。林女士就又說:“我們這是去寺廟見一位大師,希望你不要覺得被冒犯了,畢竟我這也是爲你好。”溫蘅笑着表示明白。倒是南崢有點不高興,但他也理解他媽的想法,只嘆了口氣,也沒什麼理由來拒絕他媽。車到了寺院,三人下車後,一路行去見悟覺長老。路過大殿,大殿上供奉着佛主釋迦牟尼的金身像,溫蘅見殿裏佛主莊嚴神聖,悲憫人間,檀香氣息寥寥,心有所感,不由自主走過去跪在佛祖跟前跪拜了三下。有僧人見她虔誠,便輕輕敲響了殿中的銅鐘,鐘聲一聲聲響在耳邊,又像穿過身體響在靈魂深處,咚,咚,咚,咚,咚……林女士和南崢都不由停下來看向溫蘅,溫蘅起身時,本來一直雲層密佈的天空雲層破開了一個大洞,太陽光穿過大洞漏下來斜照進大殿,映在溫蘅身上,如給她鍍了金身,讓她一時如帶佛性,如琉璃澄澈明淨。南崢張了張嘴,想說句什麼,但瞬間忘詞,只呆呆看着她,見她走出大殿,他才上前去,說:“還有幾個殿,你都要拜嗎?要拜的話,我陪你去拜。”林女士嘆了口氣,心想他兒子這時候真像個狗腿子。溫蘅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還是先跟着伯母去把事情做了吧。”林女士則說:“等先去拜訪了長老,你們之後再來拜佛吧。”她往前走去,南崢和溫蘅趕緊跟上了她。三人在悟覺長老唸經的唸經房拜見了他,他非常和藹,請三人在蒲團上坐了,和林女士寒暄了兩句,經過林女士介紹了溫蘅和南崢後,他就和溫蘅南崢聊起天來。例如問溫蘅是哪裏人士,喜歡些什麼之類。溫蘅恭敬地回答:“我祖籍是四川,但父母在雲南安了家,我在雲南長到近十五歲,然後就到四川住了三年,隨後就入京讀書工作,直到現在。平時不過是喜歡看書,給人做過助理,也會寫一些東西。”她有些羞赧的樣子,抿着脣笑了笑,又看向南崢,南崢對上她的眼,就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接着她的話說:“我十五歲之前都在這裏,十五歲的時候去了法國,之後就在歐洲待到了二十二歲就回國了,無所事事了大半年後,便開始做藝人,差不多就是這樣。要不,長老,我唱首歌給你聽。我唱得還行,會拉小提琴、大提琴和彈吉他。”悟覺長老大約是覺得他有意思,就笑了起來。林女士對兒子很無奈,教育他說:“別在長老面前亂講話。”長老倒是不在意,說:“小施主性格很有意思,是有福之人。”又點評溫蘅,“溫施主是有佛性的人,要是你有意,倒是可以來侍奉佛主。”溫蘅有些詫異,她還沒說話,南崢已經替她回道:“別別別,佛主有非常多人侍奉了,不差溫蘅一個,還是讓她和我在一起吧。”悟覺長老非常開懷地笑了起來,林女士則是一臉對兒子無可奈何的樣子。溫蘅心裏感覺則很複雜,只好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兒,長老讓兩人出去轉轉,他和林女士有話要講。南崢在心裏嘆了口氣,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還要被趕出去,但也沒有反駁,和溫蘅一起出了唸經房,在寺院裏參觀起來。雖已入冬,但寺院裏依然綠意森森,溫蘅走在園子小徑上,有感而發:“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到這裏來,就讓人心情平靜。是吧?”她徵求意見地看向南崢,南崢正眯着眼看院子裏一株樹葉在發黃的銀杏,聽到溫蘅的話,就趕緊轉頭看向她,說:“嗯嗯。是啊。不過,我對詩詞懂得不多,沒有辦法接你的話。”溫蘅:“……這個詩,好像是初中的時候學的。”南崢有些尷尬地道:“我以前語文很不好。”溫蘅只好不提這個了,兩人在院子裏走了幾步,南崢就要溫蘅爲自己拍照,溫蘅拿着手機於是給南崢拍了不少照片。溫蘅畢竟是受過正規的演技培訓的,又在兩個大導演的手下拍過兩部電影了,對構圖很有想法和審美,而南崢又是一個演員,雖然演技不怎麼樣,但拍硬照卻是非常在行的,他一動一靜都帶着範兒,溫蘅爲他拍的每張照片,都足以拿去做成明信片了。南崢拍好後又湊到溫蘅的身邊去看她爲自己拍的照片,看到照片裏的人和景物非常搭配,很美很仙又自有一股帥氣勁兒,他就非常滿意,指着照片說:“溫蘅,你看,你多好看啊。”溫蘅愣了一下,就有些臉紅,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沉默了兩秒後,說:“那你也爲你自己拍幾張照片吧。”南崢趕緊點頭:“好,來吧。”溫蘅說:“我去拜佛的時候,你爲我拍吧。”溫蘅這個提議,南崢心下有點介懷,因爲他把老長老的話放在了心裏,擔心溫蘅會生出什麼出家的想法,因爲溫蘅是個非常坐得住的人,讓她去唸經一天,她也是可以的。溫蘅說完,已經走進一個通道,往旁邊的佛殿院落走去了。南崢爲他拍了一張她在通道里的背影,通道盡頭的光芒射過來,將溫蘅的背影勾勒出來,讓她像是從黑暗走向光明的佛的侍者,南崢看了看拍好的照片,無法在心裏讚歎自己的身材真好,身高腿長,身姿筆挺,只感嘆溫蘅的身上真有一種平常人沒有的氣場,也許這是那個老長老說的佛性。南崢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南崢爲溫蘅也拍了一些照片, 溫蘅現在用着南崢的身體,南崢身材修長,又瘦,長相俊美, 到如今這個年齡, 褪去了稚氣, 多了幾分成年男人的棱角和溫潤,加上溫蘅氣質高華,清泠泠如不染凡塵, 乾淨清透如春日陽光拂在剛冒出清澈水面的睡蓮, 無論怎麼拍, 都是好看的, 再說,南崢的攝影技術還不錯, 照片自然都很漂亮。有溫蘅站在走廊廊柱邊的正面照,有他走進大殿的側面照,有在佛前跪拜的照片,每張都透着美感。這天不是週末, 而這個時節又不是寒暑假,前來寺院拜佛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這些人, 基本上認不出南崢, 兩人便也無所顧忌地在寺院裏逛了不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