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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岫對那匹血水橫流的馬記憶猶深,忙答應一聲,來替皇甫南梳頭,剛拿起梳篦,皇甫南倏的起身,綠岫睜大了眼睛,見皇甫南走到帷帳後,不知從哪裏翻出她從不離身的雙耳刀,然後“哐”的一聲拉開門,手一揚,雙耳刀被遠遠地拋出去,落在了阿普篤慕的腳下。
“你們誰都別去撿。”皇甫南道,使勁上了門閂,走回帷帳後,鴉雀無聲。
再睜眼時,已經晨光熹微,庭院裏漂浮着薄薄的霧氣,皇甫南推開門扉,滿山青綠湧入眼中。前頭佛堂裏的和尚正在唱晨鐘偈,鼓聲嗡嗡,對面廊下晾的袍子和靴子都不見了,一把雙耳刀,還躺在溼潤的青石板上,泛着黃銅的光澤。
紅芍也和綠岫在外頭依偎着看山景,“真好聞,這山裏的清氣,”紅芍還在奇怪碧雞山那場彷彿天降的山火,還有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南蠻,“好像做夢一樣。”
崇濟寺的詭案,讓皇帝發了好一通脾氣。法空才被賜了紫衣魚袋,要奉旨入蕃,他那近乎兒戲的遺容,簡直是對皇帝明目張膽的挑釁。而漢蕃兩朝的氣氛,又陡然緊張起來。
芒贊牽着馬,滿心戒備地走在街上。出門之前,他特意把黑巾也解去了,裝飾了珊瑚和綠松石的髮辮像姑娘似的散在肩頭——近來在京都漢人的口中,黑教的信徒都成了寢人皮、枕人骨的惡魔。芒贊並不在乎漢人的想法,但法空在裝殮時,沙彌摸到了他掌心緊攥的一枚吐蕃告身,案子查到了禮賓院,刁鑽的大理寺卿命所有吐蕃使臣將告身交出來,只有赤都的告身丟失了。
因爲身份特殊,赤都暫時還沒有被下獄,但已經被鎖在了禮賓院的廡房……不知道皇帝是否會藉此機會,跟吐蕃尋釁?
芒贊心煩意亂地到了波斯邸,把一塊金餅撂在了桌上,他叫胡奴叫過來,“那天喝醉了酒,和吐蕃人在這裏打架的人,你看清了?”
胡奴道:“不記得了。”
“是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