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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篤慕又指向一道橫亙的畫壁,“那後面是什麼?”
皇甫達奚沉下臉,不說話了。僮僕心想:這鄉下人,好沒規矩。忙拽着阿普篤慕的袖子,說:“那是中門,後面乃是相公的家眷們,不要衝撞了。這裏是正門,郎君別走錯了。”
阿普篤慕倒也乖順,說聲“告罪”,在皇甫達奚陰晴不定的盯視下離開了。
一出烏頭門,他繞到巷子深處。皇甫府在本坊也佔了一小半地,白牆紅柱,一株百來年的老銀杏樹,枝葉覆蓋了房頂的綠琉璃瓦。這會正是午後,巷子里人聲寂然,阿普篤慕左右看看,一翻身,躍進牆內。
皇甫達奚的後宅裏也是遮天蔽日的花木,阿普篤慕那點防備被好奇所代替,一路走走停停,猜測着皇甫南的寢房——她只是皇甫達奚名義上的遠房侄女,住得大約也很偏僻,興許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想到這裏,阿普篤慕的眉毛皺了起來。
淙淙的湧泉聲,伴着花枝搖動,竹棚下有人悄悄說話,阿普篤慕一閃身,躲進假山的縫隙裏。
綠岫捧着盛魚食的鉢,低頭尋找着碧浪裏的紅鯉,“娘子你看,這條是不是翻肚皮了?”
皇甫南吝嗇地用指尖彈了一點魚食,幾條紅鯉立馬精神抖擻地擺着尾巴,衝殺過來,皇甫南道:“瞧,裝死的。”她搖起纏枝葡萄的團扇,裙裾在池畔流雲似的飄動,“你下得餌太多,它們都懶得去搶,一池死水,還有什麼看頭?”
綠岫吐了下舌頭,“我可不喜歡看它們爲一點餌搶來搶去,心裏怪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