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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徹夜不眠的良宵。
寄附鋪裏埋伏了十多個南衙的翊衛,今夜不該他們輪值的,可沒人敢掉以輕心,都穿了鎧甲,或坐或站地聚在燈下。
這裏是阿普篤慕從宮城回宅子的必經之處,也是夜景最繁華的地段。人們都樂得瘋了,癡了,披星戴月地載歌載舞,比起盂蘭盆那晚興致半點不減。
皇甫佶聆聽着金鉦的聲音,“快二更了。”他靴尖一挑,靜躺在地上的配刀飛起來,被穩穩抓緊手裏。皇甫佶快步到窗前,盯着熙攘的街口。
“那裏有一個。”有人指着樓下。
皇甫佶認得,那是阿普篤慕的隨從木呷。比起阿普篤慕的入鄉隨俗,木呷還是一身蠻橫之氣,頭上梳着椎髻,身上披着鳥羽獸皮,胳膊和腳板飛快地甩着跺着,把蘆笙吹得響亮歡快。那是南詔舞隊在御前表演過的“跳月打竹歌”。
把目光自咧嘴大笑的木呷臉上移開,皇甫佶很有耐心,“先別輕舉妄動,等三更。”
他們早謀劃好了,待夜深人靜,“魚都進了網”,分頭把守住宅子的前後門,再把所有的南蠻人自睡夢中揪起來。
打的是蛇,阿普篤慕是各羅蘇的“七寸”。扼住了各羅蘇的咽喉,就是砍了西番的一條臂膀。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