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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就被下逐客令,皇甫佶敷衍地回了句:“知道了。”皇甫達奚也曾掛名做過監門衛將軍,但畢竟是個文臣,連日跋涉到姚州,臉上着了風霜色。皇甫佶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皇甫達奚,“朝廷派來的援軍……”
“朝廷自有能人來,打仗還輪不到我。”見到暌違一年的兒子,他到底心裏高興,捋着鬍鬚把皇甫佶上看下看,“我給你十妹送親,順便……”父子剛敘到一半,嘈雜的說話聲近了,皇甫達奚慢慢轉過身,對皇甫佶微笑道:“看看這是誰,你還不上來拜見?”
又一襲紫袍過來了,身後跟着姚州官兵,皇甫佶更詫異了——這是個他萬萬沒想到會出現在劍川的人。
臉上笑容沒有了,皇甫佶審慎地看了對方一眼,毫不猶豫地下跪見禮,“鄂公!”
從越嶲退回來的官兵們嚇得氣也不敢喘,解去鎧甲的薛厚卻別有一種儒雅和藹的態度。見皇甫佶不顧衆人的目光,公然行了這樣一個鄭重其事的大禮,薛厚把那羣七嘴八舌的武將們撇下了,用一種欣賞、得意的目光打量着皇甫佶,忽而搖頭笑道:“厚此薄彼,不好,不好。”
皇甫達奚倒很大度,“先公後私,應該的。”見皇甫佶剛起身,又要對自己下拜,他一句話把皇甫佶攔住了,“自家人,榻邊可以跪,這裏就不必了。”
薛厚道:“皇甫相公以爲,我沒把六郎當親子侄看嗎?”
皇甫達奚笑呵呵,“那是皇甫家的福氣。”
皇甫佶當做沒聽到,仍舊畢恭畢敬地跟皇甫達奚也拜了拜,趁勢眼尾一瞥,見薛厚穿的絹靴綾袴,只把一隻柔軟的小馬鞭來回甩着,根本就是一副家常打扮,連身後隨扈的漢兵都不是熟悉的面孔,大約也不是從隴右來的。
他握着刀起身,面色已經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