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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右的軍令,管不到劍川的兵。”這話讓薛厚繃起了臉,蜀王不察覺,開起玩笑來,“廉頗七八十,還要喫一斗米。鄂公油鹽不進,怎麼叫陛下放心?”
薛厚也似笑非笑地殺了個回馬槍,“殿下不放心,可啓奏陛下,還打發老臣回隴右罷了。”
這話不中聽,蜀王只當沒聽見,臉一別,瞧見輿圖上散落的棋子,蜀王稍一琢磨,看出了眉目,“蠻兵主力陷在瀘水一線,太和、拓東兩城空虛,鄂公爲什麼不分兵南下,直搗敵巢?”
薛厚搖頭,“殿下,蠻人也不乏狡詐,你怎麼知道他已經傾巢而出,沒有藏精銳伏兵在太和、拓東?椒花落盡瘴煙生,一進蒼山,就算十倍於敵的兵力,也不見得能輕易地取勝。殿下年輕,切忌貪功冒進,小心深受其害呀。”
蜀王懶懶道:“鄂公說的有理。”轉而盯着翁公儒躲閃的眼睛,“怎麼不倒酒給鄂公?”
翁公儒手剛碰到執壺,被燙了似的,猛的一縮,他推諉道:“這酒冷了。”
“無妨,肚腸是熱的。”
翁公儒低下頭去,一咬牙,攥起執壺。室內闃然,酒液斷斷續續傾倒進犀角杯,忽然薛厚若無其事一句:“翁師傅,別來無恙啊?”卻好似一個驚雷在耳邊炸開,翁公儒手一抖,執壺“咣啷”一聲砸到了地上。
三個人灼灼的目光盯住了,翁公儒一個精幹伶俐的人,也慌了神,“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