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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空一直講到日上中天,見時候不早,便話題一轉,結束了一上午的演講。極真觀的弟子們被靈空新穎的觀點吸引,興致勃勃地互相爭論一番,倒也氣氛熱烈,效果不錯。靈空見狀,頗是洋洋自得。
下午將是自由辯論,不再是由一人在臺上泛泛而談,臺下的弟子不明之處俱可提問,置疑臺上之人的說法。不料午飯過後,靈空聲稱要去獨自故地重遊,到時自會去凝霞崖,讓張翼軫勿念。張翼軫見靈空一臉正式的樣子,心知他肯定不是去什麼故地重遊,說不得又要去做一些偷偷摸摸之事。
時候已至,張翼軫一人趕到凝霞崖之時,衆人早已到齊,獨不見靈空。又等了小半會兒,靈空依然不見蹤影。張翼軫暗道不好,這靈空向來我行我素,怕是一時興奮躲在一處,早將這論道一事拋到九霄雲外了……慘也!
吳沛見靈空久候不至,向真平請示過後,來到張翼軫面前,說道:“既然靈空道長沒有露面,想必此次論道,便由張道友登場演說!”
張翼軫連連擺手,推辭道:“不可,萬萬不可。我才疏學淺,於道法之上更是所知甚少,哪裏敢開口演說?”
吳沛哪裏肯放過張翼軫,這三元宮此次只派來二人,剛剛講了一上午的燒火做飯,靈空道長便不知遁到了哪裏。這張翼軫雖看上去道力低微,但畢竟也是三元宮來人,說不定於道法之上有些心得也未可知。便是沒有,被衆人辯駁得啞口無言,也算是三元宮鎩羽而極真觀得利。當下不由分說,連推帶讓地將張翼軫按在了座位上。
張翼軫朝臺下一望,黑壓壓的一片,聲勢驚人,讓他這個從未在人前有過演說經驗的少年一時口乾舌噪,強自壓抑住內心的緊張與不安,小心地偏坐在椅子一角,雙手互握,力求不讓衆人發現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他心中暗自咒罵靈空這般不負責任,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一邊暗自思忖,既然被推到臺前,若是不講些什麼斷然是無法下臺。少年腦中飛快將自己所閱的道門經典想了一遍,但隨即又否決了搬弄典籍的念頭,他入門時日尚短,若是論經據典哪裏會是這些已入道門十多年的道友所知所學?
正焦急萬分之時,驀地靈光一閃,想到靈空先前所講道生萬物,心中便有了主意。
主意既定,心中稍安,便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朝下面拱手施了一禮,道:“在下初入道門,誠不敢登臺演說。只是今日衆人抬愛,而我那師傅又忽然不見,無奈之下只好勉爲其難,還請各位方家寬宥則個。如有錯誤不妥之處,諸位道友切莫藏私,指摘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