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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相問何時動身,忽然眼前景色一變,茅屋依舊,湖水依然,只是眼前人卻變成了玄問子。這般神乎其神的法術,倒令張翼軫一時難以適應突如其來的變幻。愣了片刻才急忙揖了一禮,說道:“如此就有勞玄問子前輩了。”
這玄問子卻不同於玄真子的寡言質樸,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雅之味,點點頭道:“翼軫,我與老匹夫卻是不同。他偏愛體悟,我則獨愛咬文嚼字。計較字面功夫。老匹夫一向自得。認定修行必有切身體會纔可感而後悟,我卻不以爲然。修行一道,可由風入門,由土入門,由水入門,等等,不一而足,甚至還可以睡入門。所謂十萬八千法門。因人而宜。”
“書法一道,凝神沉思。全神貫注於手腕之上,方寸之間,萬物不染我心,萬事不入我眼,只留眼前筆走龍蛇之舞,龍飛鳳舞之形,盡情於揮毫之際,只亮心中三寸靈臺。如此日薰夜染,終會學有所成。”
呃?張翼軫一愣,玄真子不是說讓他前來向玄問子修習不活之法,將死絕之氣引入正常經脈之中,爲何玄問子前輩開口所談卻是書法?
張翼軫正要問個明白,卻見玄問子一揮手,光芒一閃,眼前的石桌之上平空生出筆墨紙硯,整整齊齊地依次擺放。
玄問子也不說話,左手提起右手衣袖,右手提筆在手,略一沉思,運筆如風,刷刷刷點點勾勾之間,便寫一篇有若天馬行空的草書出來。書寫完畢,將筆隨手一扔,毛筆便隱入空中不見。
玄問子將書法提在手中,滿意地欣賞了數遍,交給張翼軫說道:“拿去參詳一月,一月之後,我再來考你一考。”說完,也不等張翼軫問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張翼軫無奈搖頭,這玄問子前輩方纔開口講解,還以爲他會長篇大論賣弄一番,不料只說了三言兩語,留下一副書法便不知去向。說是讓他參詳,也未明說從何處下手,要從中參悟出書法之道還是修行之法也不得而知,前輩高人,行事向來是這般高深莫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