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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因跽坐着的身體更加筆直,道:“叔母是尊長,叔母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聽的。”
“那我就說了。”王氏朝旁邊看去,在這侍奉着她們的侍女趕緊起身退出去,她這才掏心的說起來,“我不知道你和從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沒什麼過什麼爭執,但你們兩個人就是不願意見面,我們都是女郎,又都是別人的妻子,所依靠不止是從家裏學來的婦言婦行和婦德,還有自己的夫君,雖然都知道郎君的心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但是再不可靠,也不能像謝娘你這樣的啊。”
謝寶因一點點的把這些話在心裏面想了一遍,知道根源在哪裏後,赧然道:“我是因爲不能看見郎君那副重傷的相貌,所以這兩日纔沒有去居室那邊,想着等郎君傷好了一些再去。”
這半個月來,守在臥榻旁許久,她以爲自己早就已經應該習慣,不管男子是生是死都能夠接受,但是當男子夜半醒來,然後又再次昏迷過去,短短半刻,就經歷了大喜大悲,她這才知道自己心裏其實很害怕。
哪怕後面真的醒來好轉,她心裏的害怕也沒有消散,總是會去想,要是男子這次再也醒不過來怎麼辦。
她這兩天也一直想起幼時那隻被打死的狸奴,就在自己腳邊喘息着就死了,所以也害怕看見男子奄奄一息...病態難消的貌相,不跟身邊侍女說,也是因爲不知道從哪裏說起,連她自己都是一團亂麻,想不通這些。
謝寶因也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是變得愛多想,從前絕對不會去想的事情,現在竟然也開始擔憂起來,眼淚都變得多起來,就好像現在,她鼻頭髮酸,眼眶發澀,竟然是又想要哭。
她趕忙抬手拭淚,一邊又去拿手帕。
王氏看見女子現在的情形,立馬就知道是這次的事情讓她在心裏留下一個疤痕,說起來也是,她也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