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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臥榻上面的女子細長脖頸、耳後、髮間都分泌出薄汗,心裏開始變得躁動起來,抬手往這幾處去摸, 但是又沒有摸到汗, 只摸到髮絲溼潤。
謝寶因沒辦法的睜開眼睛,輕輕掀開衾被,撥開帷帳,下榻穿好木屐後,又把帷帳弄好, 不讓光亮跑進去,驚擾還在睡覺的男子。
隨後她彎腰舉着臥榻旁矮牀上面的銅燈去了几案那邊, 剛把銅燈放下,又撐着几案,順勢屈膝跪坐在坐席上,然後拿着遺落在几案的紈扇, 手腕稍折,習風就已經直接撲在臉上,身體裏的燥熱也開始慢慢散去, 心情變得舒緩起來。
只是睡意也徹底沒有了。
她掃過幾案上的漆木盤, 思慮片刻後,放下紈扇, 拿起漆木盤裏五股不同色的絲線,在手指翻轉之下, 繩縷也逐漸成型。
日出時分, 幾個僕婦提着幾大桶熱水進了屋舍旁邊的湢室裏。
謝寶因看見天光乍現, 把燃燒整夜的銅燈給弄滅, 然後才趿着木屐去沐浴。
等沐浴出來的時候, 林業綏也已經起來,坐在几案旁邊的席上,手裏還拿着她前面編織的繩縷在看,嘴角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是仔細一瞧,脣角平平。
謝寶因去內室東壁,拿巾帕絞着頭髮:“郎君要不要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