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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算不了什麼,就是一些冷言冷語的話,或者刻意疏遠,她如履薄冰十九年,如果連這個都不能聽,又怎麼能夠治理家中事務。
在她下定決心要出手解決掉李秀姑婦的時候,已經不再想着自己能夠讓郗氏喜愛,現在郗氏回來,她尊敬侍奉着就行,既是爲了禮數,也是爲了全孝道二字。
謝寶因合好爐蓋,接過玉藻遞來的巾帕,輕輕擦去不小心沾染到香灰:“做女郎、做宗婦,現在這些事情都無法避免,你以爲我是從小在家中是聽着好話長大的嗎,遇到有人不喜歡自己就要大哭一場,怨天恨地。活這麼久,總有自己讓不得如意的事情和人,我只知道做自己應該做的,身爲女郎,我侍奉父母,身爲宗婦,我治理家中事務,身爲兒婦,我侍奉舅姑。我只想做到孟軻所說的那句‘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人’,至於其餘的,隨我的意去活。”
閱看經典竹簡就是這麼多年,唯一一件隨她意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是她努力去做好謝氏女郎才能遂願的。
謝寶因聲音變得極輕:“要是就因爲這些事情變成心疾,那我早就已經死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玉藻被驚嚇到,趕緊跪地伏下:“女君千萬不要這麼說。”
謝寶因視線落在這個侍女身上,靜默很久以後纔不冷不淡的開口:“你是跟着我從謝氏來的,我今天也把心裏話都跟你說了。”
她什麼都不怕,只怕郗氏想要把林圓韞從她身邊帶走。
玉藻知道女子的意思,自己要是再這樣下去,在女子那裏就再也沒有退路留給她,雖然只有額頭抵在手背上,但是她卻覺得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了上面,壓得手疼,她開口標誌[1]:“我要是再不知輕重,女君儘管處置我。”
謝寶因稱心點頭:“不必伏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