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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媼依舊是不敢動,哪怕已經得到家中這位女君的寬言溫語,身體反而還更加伏下去,胸脯也徹底緊貼着地:“女君把二郎親迎禮的事務交給我治理,就是信任我,我卻不能夠把事情治理好,我失職有罪,等女君把事情查清,不管要怎麼懲誡都至死無怨言。”
詳察好後,玉藻從旁邊低頭走過來,回稟道:“女君,其他都是好的。”
跽坐在几案後面的謝寶因在心裏思索着,落在雙膝上的手指慢慢摩挲着交窬裙上面的暗紋,眼睛凝視着伏拜自己的老嫗,像是已經有了決斷,緩緩出聲:“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然要查,你先去把經手過鹿皮的奴僕列出來,不管是做什麼的,只要進過東堂的都要列上去,日正時分之前送去我那裏,鹿皮也要儘快去外郡再找。”
李媼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地,只要一呼吸,細微的塵土就會被吸入鼻孔,她屏氣不息,連連應聲:“我立馬就去,絕對不敢再溺職。”
謝寶因抬手撐着几案,直起身體,由跽坐變爲雙膝跪地,然後被近身侍奉的侍女雙手托住右臂,扶着站起,她從案後走出,:“今日堂上所發生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你們的性命也就該結束了。”
堂上奴僕想到夫人已經歸家,夫人對女君又有嫌隙,以爲女君是怕她們去告狀,一瞬間全部伏跪在地,表示自己對女君的忠誠。
謝寶因冷漠的掃視腳下,直接出去。
玉藻也跟着恭敬侍奉在旁邊,有所顧忌的提醒一句:“夫人那邊的奴僕要不要也去說一下。”
謝寶因從西面下階,寬博曳地的裙襬被風拂動,語氣不冷不熱:“不用去說,我不怕夫人那邊知道,只是不想驚驚動甕中的東西,你要是去說,既然把鳥驚飛,又會讓夫人心裏覺得不舒適,自己身邊的奴僕都不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