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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生殿出來後,男子咳疾不再,立在殿前,微垂眼皮,看着被內侍手中的宮燈所照亮的石階,逐漸被打溼。
這場雨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落下。
等內侍弓腰上前披好鶴氅裘後,他中斷神思,伸出泛着玉白的手,握住羅傘的木柄,拾級而下,步入夜色中。
回到尚書省值房的時候,內侍已經盡職的在室內燃好炭火。
林業綏站在門口望了一眼,默然將傘遞交給外面的人,脫下鶴氅裘後,屈膝趿坐在坐席上,雙手烤着火:“擅入尚書省值房,縱是我也保不了你。”
僞裝成內侍的王烹從黑暗中現身,在男子對面的席上跽坐,把一個瓷瓶放在兩人旁邊的案面上:“我父親從隋郡送來的藥物,治你頭疾的。”
林業綏只淡淡掃了眼,不做回應。
閒了四個月的王烹想起調任之事,言語間也露出不滿:“當年陛下既邀你入局,這兩年又重用你,爲何不直接說,要如此麻煩。”
這些日子以來,男子看似對西南匪患不上心,但是卻早在皇帝之前就掌握了那邊的具體軍情,因爲勞神過度,所以隋郡落下的毛病又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