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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卻意放下酒樽:“竟然還跟老子有關?”
家學從母的袁慈航少時常看,笑道:“前漢馬融的《樗蒱賦》中記載‘昔有玄通先生遊於京都,道德既備,好此樗蒲,伯陽入戎,以斯消憂’。”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謝寶因已經命令侍女去把擲具取來。
當看到案面所擺的一堆器械,常居山中的林卻意又新奇問對面的長嫂:“這該要如何博?”
謝寶因抬臂飲完湯,望了眼枕在自己膝上的林圓韞,小小身軀側臥在坐席上,已經熟寐過去,炭火的熱意驅散寒夜的冷。
她掌心撫摩着,平靜開口解釋:“主要分爲枰、杯、矢、馬、五木,這棋盤之上也可容納一百二十枚棋子,其子又要在盤中擺出溝壑、戰陣、軍隊等來,然後再用五木擲出採數去進攻對方的戰陣,而己方也要用矢來防禦,博起來與行軍兵戈無異。”
因此樗蒱起初都是郎君所博,用以磨礪治軍才能,後來天下結束大亂,志氣不再,既有圍棊樗蒱而廢政務者,或有田獵遊飲而忘庶事者,輸掉數萬錢,士族紛紛開始禁止族中子弟博此戲,而子弟未曾爲此荒廢心志的士族還依舊用博戲來磨礪子弟,所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比如渭城謝氏、鬱夷王氏,其家主以爲荒廢志氣是人之過,與物無關。
謝寶因少時就曾在謝賢注視之下,和謝晉渠博過,最後以這場博戲,各自賦文論用兵之道,而袁慈航能夠建議博此戲,想來陳留袁氏的家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