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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衛罹始終低垂着頭顱,束冠於頂的頭髮被雨水打溼,身上的燕居服也緊貼着軀體:“我做錯了事情,理當懲戒。”
“做錯?”眼皮低垂,林業綏的視線往下看去,諦視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少年,“知道自己做錯,你不來我面前解釋,卻不聲不吭的跑來這裏跪着?既然怕我責備,便不要去做,既然做了,便要明白不管是什麼後果,你都必須要去承擔,而不是有懦夫行爲。”
他斂眸,沉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爲何要辭免官職?”看着少年被淺薄一層雨水所淹沒的雙膝,又問,“你這一跪,爲的又是什麼?”
“我與二兄的志向不同,我想要去西南之郡。”大約是長兄前面的那些話給了他勇氣,林衛罹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一鼓作氣把內心想的事情全部道出,“我想去軍營,而非官署,我想在戰場,而非朝堂,我想手握長矛,而非彤管。”
林業綏把右手背在身後,不置一言。
“長兄,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阻止我去西南。”林衛罹再次表明自己的決絕和志氣,“但即使我不能去西南,我依舊還可以去西北、南方、華北、華南,鴻鵠若不能高翔,則不死不休。”
沉吟片刻,林業綏從隋郡的那片廝殺聲中抽身,緩緩道:“在建鄴我能護你,軍營戰場之上,你這條命便是送給了天,你應當知道,軍中沒有長壽的人。”
“我不需要長兄來護,踏春宴上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博陵林氏的先祖之中,也曾有人於長江水畔鐵馬金戈,廝殺血戰,造就絕世功業,如今朝堂已有長兄和二兄,至於衛隺...自去年家宴以後,他便終日喜好於水利工事。軍營之中自然是該由我來,我不僅要叫他們知道南方世族不是崑崙瘦猴,更想要重振林氏在軍中的遺風。”
林衛罹抬頭,眼中是屬於少年郎的堅定和意氣:“先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