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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婢站在原地未動,只是緩緩跟着女子的行跡而轉動身體:“夫人聞之盛怒,欲要懲戒,但有郗家女郎在旁勸阻便不再追究。”
謝寶因扶腰踞坐好,倚着三足憑几輕輕頷首。
郗氏乃林衛隺的嫡母,罰或是恕,皆是孝義,誰又敢有異議,且郗雀枝得婦人喜愛,能聽她的諫言,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留守在家中的玉藻命兩婢端着盥洗的器皿進來,聽到媵婢所稟的最後一語,侍坐在女子旁邊,奉巾而報:“女君這幾日不在,不知郗女郎與家中的夫人、女郎交往甚多,初到雞鳴時分,她便去陪伴夫人禮佛,待夫人休息後,繼而去二夫人的房舍相談許久,短短几日,兩人已快成知己。”
謝寶因笑而不言,最重嫡的人忽然轉變去護郗雀枝的疑惑便也得以疏通,只是當時在那位郗女郎身上所覺察出的異樣,此時卻如何也難以回顧起來。
待盥洗完畢,又有奴僕尋來。
有關楊氏:“夫人已在準備遷居,命我來報女君,五千錢並非是小錢,麑裘也並非是輕易能得之物,均還需時日。”
去書案處取來東西的玉藻重新跪坐在女子身旁,雙手奉上,她雖低着頭,眼裏卻盡露鄙夷,原來這位二夫人也知道五千錢非小數,麑裘非池中物。
謝寶因伸手接過沉甸甸的一卷書簡,脣畔淺淺彎着,又給出期限:“自是可以,便以兩載爲期。”
奴僕默然片刻,似乎不願相信所聽到的,想要無限稽延直至女君忘卻此事的夫人心願看來已經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