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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泛着青白色的手掌就輕輕落在上面。
她疾行幾步,隨後小心翼翼的跪下, 肅敬奉上:“女君, 湯藥已煮好。”
然而室內寂然無聲。
侍坐在一側的玉藻見狀,向前微傾身, 親手端過食案上的雙耳漆碗:“女君,這湯藥已經是最後一日的。”
謝寶因欹斜向右, 頭顱依着牆壁, 雙足曲起的同時, 膝蓋高隆, 她將手肘置於膝, 明眸落下,靈魂凝滯,彷彿已喪失所有情緒,不知悲哭,不知欣喜。
玉藻靜候幾息,當看見涼風穿過窗牗,兩鬢垂下的青絲拂其面時,一股巨大的悲慼忽直衝鼻尖,即使女子毫無波瀾,但她卻覺得淒涼如霜野上的那隻鹿。
所以,又再次開口進言:“女君不用藥,身體則難以康復,有損壽數,何況女郎與二郎尚幼小,女郎又戀母...因女君有疾,久未病癒,家主近來嚴令女郎來此,她常於室內嗚咽。”
自季夏以後,女子常常精神恍惚,若有所思,又寡言非常,時而進食艱難,氣色極速衰敗,病氣不散,從前的衣服也日漸寬博。
仲秋八月就應從這搬出,住回北面居室,與家主共同居住一室,但不止反感於此,而且日益牴觸藥石,每每都是家主從官署歸來後,得知女君又未用湯藥,慍怒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