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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廉公將雙手重新放回寬袖內,望向中庭:“我曾在隋郡、國都傳道授業於你,如今你出師,步入朝堂,身居高位,離拜相僅一步之遙,已是我所教育的弟子中..權勢最盛者,還需我解惑?”
林業綏又不疾不徐的爲自己倒了碗熱湯,嘴角雖然有笑,但語氣淡然:“不恥下問也並非恥辱。”
王廉公笑着回頭:“爲師者需善施教化,解惑亦非教育的最終結果,重在‘授’一字,何不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解的。”
林業綏低頭一笑,而後淺飲熱湯,說出第一個解。
“士族。”
昔年李厚看出朝堂爲士族所掌控,且三族的權勢已逐漸取代皇權,州郡雖然是王土,然天子卻難以插手管治,在那幾載裏,東宮所出的文書皆是提醒文帝需注意士族鋒芒的言辭,其中更有策略。
而文帝繼位多年,不讓士族手中權力威脅皇權是他執政之素志,心中再急切也知時機未到,爲保愛子,奮力將此事壓制下來。
但在安福公主喪命於鄭氏以後,李厚對士族的存在日益難容,於是在監國期間,不顧阻擾,用盡一切謀略去制衡鄭王謝,才初見成效,又想要進一步推出天下寒門皆可考試爲官的策令。
此舉已不僅是三族,而是天下士族的利益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