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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晨,又是重複昨日之事。
羞辱。
“廉公?”李璋怒目望向已經能爲他祖父之人,沒有分毫敬老,反恥笑幾聲,“孟子言‘廉,人之高行也’,公豈能配得上‘廉’?”
王廉公依然沉默。
李璋撐案從席上站起,去其身前,居高臨下的來回踱步,平靜重述往事,“太原王氏族長身體雖然羸弱,但愛國如家,披布丹心,輸寫肝腦,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貞[1]。以一人之力從戰場上救回武帝,一步一步揹回營帳,頰留灼痕,歸朝又盡心輔佐。數十載來,天下士人皆以廉公爲表率,隨意問一人都會說廉公此生於君、於國、於心,已經無愧。”
“那爲何當年我哭着跪在你門前,求你救救我阿兄,你置若罔聞?”
已經來到蘭臺宮的林業綏立在長生殿外,默默聽着天子對那位良臣的控訴。
“東宮也是你的君!你爲何不對他忠貞!你爲何不像救武帝那般救太子!你的忠貞究竟是對哪個君王而言?愛國又愛的是哪個國?”
“你只對你士族的君忠貞!只愛你士族的國家!”
李璋壓抑近二十載的憤懣與哀痛,被這幾月所夢的兄長給打開缺口,自後再難壓制,咬牙切齒到面目全非:“你身爲人臣,卻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君主死,你簡直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