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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位學生,從進入殿內起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王廉公終於出聲,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和內心所想:“我入世爲官做人,皆謹慎律己,當年以血肉之軀才拼出這樣一條路來,最後終於受士族敬重,即使是鄭王謝的子弟見我也需俯首稱一聲廉公,所爲也不過是太原二字。”
太原王氏與鬱夷王氏雖然並非是同族,但常常因同姓而被比較,上至先祖,下至當朝子弟,學識才問、私德建樹與所聯姻士族,無有例外。
但不論是前朝還是如今,太原的權勢都不如鬱夷,所以前朝曾以一句“同爲王,猶雲泥[3]”來編排太原王氏,而其族中的某公在最顯赫時,曾欲求娶謝氏女郎,也被天子以“謝氏非王配,若配,另有王[4]”拒絕。
王廉公望着男子,笑嘆:“你知道當年士族子弟皆欲被我收爲弟子,我爲何惟獨收了你嗎?因爲從安,我們師生二人都是一樣的,爲了家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棄。”
林業綏低頭,自嘲的笑出聲。
因爲他已經後悔了,後悔曾經放棄活着,後悔曾無所謂生死。
不知過去多久,終於有內侍雙手疊放在身前,低頭躬身來到殿內:“陛下說廉公可以走了,無論去哪都不準加以阻擾,但命還是名,需廉公自己選擇。”
弒君自古就是受人唾罵的禽獸之行,爲人所不齒,即使是權臣弒君也會想辦法掩飾,如果此事一旦公之於世,太原王氏將會遺臭萬代,而其餘士族會首當其衝的指責。
王廉公伏地,頓首謝恩,然後掙扎着要起來,但是長跪兩日,腿腳已經沒有知覺,幾次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