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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惶恐望向鄭彧。
鄭彧站在原地,從容進諫:“陛下在天下人心中是仁愛之主,二十幾載都已經走過,難道今日因此就要毀壞聲譽,成爲天下所惡之君?”
李毓睥睨過去,一劍斬下內侍的頭,血灑三尺,然後扔掉手中的劍:“雖然愚蠢之人,不足爲誅,但這個天下的主人是我。”
黃門侍郎愈益驚惶,但也逃過此禍。
隨即,李毓瞋目看向舅氏鄭彧,最後怒而大笑:“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這些士族果真都是一羣酈寄之輩,見利而忘義也,毫無家國君主的意念!”
他用力喘息,已然目眥盡裂:“廣陵郡來書,自昔年平叛以後,蜀地始終不曾安定,恐會又有叛亂,從而導致天下百孔千瘡,所以不能前來國都;楚地又來書,言及其所守劍門關扼守要道,若兵力有所薄弱,天下將危殆,不得離開;如今北地也拒絕天子之命!”
“天下掌兵符之人都不肯調兵,他王宣又跟我說‘爲天下而想’,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李毓恨士族,就像孝和帝,就像往昔所有的帝王,皇室與士族從來都不是君與臣,是敵人。
他也同樣憎惡昭國鄭氏與這位好舅父,還有親母鄭太后。
因爲昭國鄭氏從來都未將他當成親人,於他們而言,自己的存在能給與他們掌握權勢的便利,而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所謂家人,只是他即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