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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因稍怔,然後繼續解冠:“阿瞻是我們的孩子,父母子女就是這樣,我們與他們骨肉相連,註定要有羈絆,直至他們長大,直至我們離世。”
她忽然想到,阿兕、阿慧剛產下時,男子也是如此。
雖然會抱在懷中,對他們溫和有笑,不似待外人那般凜然,但那也只是責任的驅使。
及至他們兩三歲纔有所改善,像父女、父子。
可不知爲何,對於這個幼子,面前之人始終都未能有父愛釋出。
林業綏伸手撫着妻子直裾大帶兩側所飾的組佩,比其餘士族郎君要濃的睫羽輕垂,遮住眸光,此刻在外的威嚴已不再,只有示弱,語氣又輕又暗啞:“你我是緊密相連的夫妻,那幼福又爲何不與我多親近。”
謝寶因低下頭,猛然醒悟:“所以你纔要阿瞻比阿兕他們還要先獨自居住。”
三年以來,她的確萬事以幼子爲先,以致於有時待林圓韞與林真愨也未如往昔。
她常以爲幼子的驚惶是源於剛產下就與自己分離的不安,但其實嬰兒無知,是她的愧疚、不安,從而導致了林真琰對自己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