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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子已經開始脫衣裳,明明是邪祟,抬手一揮的事。他卻彷彿玩弄越之恆的情緒般,將外袍除去,施施然坐在桌邊,放下魂鞭和一柄玄色彎刀,衝越之恆道:“過來,跪下。”
暗河遠處洋溢着笑聲,但倘若聽得更仔細些,笑聲下面,卻蓋住了更多痛苦的嗚咽。
渡厄城的夜風寒冷刺骨,越之恆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渾渾噩噩跪下的。
他以爲自己能忍,就像小時候忍住飢餓一樣,或者忍住孃親毀掉他經脈的痛。
但偏偏完全不同。
他年歲尚小,再過兩年纔會是個小少年,也從沒有人告訴他什麼叫做自尊。
可就是有什麼東西,彷彿在又輕、又殘忍地敲碎他的脊樑。
男子的手按在他的頭上,全然不顧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想要將越之恆的頭按下去。
那一刻,越之恆想告訴自己繼續忍,明明八年都平安地長大了,他甚至比地宮所有的孩子都健康。
他的未來明明充滿希望不是嗎,他還有祖父,還有做夢都想去的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