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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幹嘛?當然是被魔頭單方面虐了唄。想起剛剛被魔頭撞見摸魚現場,關鍵話題還被魔頭圍觀得一清二楚,導致一貫不苟言笑的魔頭,脣角居然掛着一抹弧度。“還有心思討論八卦,”顧清辭挑了挑眉:“看來學業還是很輕。”這靈魂陳述,打死他也不敢承認:“不不不不不老大,我很忙,特別忙。”回話間,他笑得比哭得還難看:“顧、顧顧老大,您會開完了啊,累不累?要不要弟子給您捶捶肩揉揉腿?”“嗯,”他輕輕頷首,淺淡的眸色似不經意掃過一字未動的文檔:“週一能完成嗎?”男人側臉輪廓絕豔,被暖白的燈光多添了幾分柔和,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前一秒還以爲魔頭沒動怒,後一刻反應過來他那句話什麼意思,立刻喪着臉。“不不不老大別,”他還不想猝死,急忙搬了個凳子過去,“老大,小的真錯了,真的不應該划水。”不應該在沒鎖門的情況下划水。“謝謝,”顧清辭並未順勢落座,長身玉立直視他:“七點別忘了進手術室。”這、這是不跟他計較了?裴帆鬆了口氣,不動聲色盯着魔頭的神情,心裏不由琢磨八卦羣的話。老大這鐵打的身子骨,看起來跟“發燒”完全不沾邊啊。會不會是澄姐看錯了?想着應該發揮一下對老師的關懷,裴帆小心翼翼問:“老大,聽說你發燒了,這麼快就被周醫生治癒了?”話音剛落,見魔頭原本柔雋的側顏倏地僵硬,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破嘴又算說錯話了。顧清辭:“……”似乎在忍耐着什麼,他閉了閉眼,“我沒有發燒。”“那你早上幹嘛捂得嚴嚴實實?”他小聲嚷嚷,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總不至於做啥虧心事怕被發現吧?”顧清辭:“……”眉心抽了又抽,他張了張脣,卻不知該從哪裏解釋。直覺不能再待下去了,以免裴帆瞎猜瞎問,直接道:“週一交一篇,和週五交兩篇,你自己選。”不給裴帆討價還價的機會,他沒再多留,疾步離去時,居然連白大褂胸口口袋別的鋼筆掉了都沒發現。[這個變態,橫豎都想我死,]回憶中止,裴帆暗暗抹了把辛酸淚:[聽霧,我去寫論文了。][如果我被折磨死了,記得幫我點幾柱香。]今天週六,熬兩個通宵也能把論文趕出來。如果拖到下週,一次性兩篇,那不如直接自掛東南枝得了。江聽霧不由表示同情:[加油 jpg]結束和裴帆的聊天,已經到了五點。八點前還是能趕回南華別苑的。在【溫暖小窩】發了等會就回去,老爹江國誠第一個撒花。陸顏緊隨其後:[聽聽,路上注意安全。]只有江景隨,一如既往拽得二五八萬,很傲氣很高冷發了個[哦。]不知道的,還以爲霸總驚現高中了。看着屏幕裏不摻任何雜質的關懷,她只覺一灣暖流淺淺自心尖滑過:[曉得啦。]順手把奶盒和包裝紙丟進垃圾桶,她正準備叫車,一道輕柔的呼喊自身後傳來:“霧霧。”來人穿着條墨綠長裙,以往的黑長直燙成大波浪,秀氣的面龐也畫着精緻的妝。江聽霧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熟悉對方的嗓音太過熟悉,險些沒認出眼前這個煥然一新的女人是誰。“霧霧,那幾天我住院,多虧你幫我墊付醫藥費。”女人正是唐綿,她輕輕將頰邊的長髮攏在耳後,不經意露出鑲嵌碎鑽的指甲。“不好意思啊,這幾天我一直泡在劇組,所以沒趕得上還你,”說着,她從包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謝謝你啦,密碼是你的生日。”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江聽霧只能壓下所有的狐疑,“不客氣。”“我男朋友還等着我,”唐綿朝她揮揮手,眼尾的亮閃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先走啦,拜拜~”隨後,沒再與她多說,踩着十厘米的細跟,搖曳生姿朝馬路對面的那輛賓利走去。車子揚長而去好半晌,江聽霧才收回飄忽的思緒。這、這還是她認識的綿綿嗎?倒不是嫉妒短短半個月,唐綿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是這種變化,總讓她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她搖搖頭,暫時壓下心底的異樣,打開手機叫了輛車。畢竟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就算是朋友,也沒理由指點干涉。—從東大臨江小區出發,幸運的是路上並沒堵車,等到了南華別苑,正是晚上七點半。這會兒天色已經蒙了一層黑,遮住了白日的燥熱,依照記憶熟悉的路線,繞了三個林蔭路口,總算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