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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這樣特別狼心狗肺,但……他們之間本來就有無法消除的距離。她寧願現在狼心狗肺,總好過不去理會道德底線,肆意插足別人姻緣的沒心沒肺。江聽霧移開視線,斂了眼瞼,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張瞬間冷凝的面色。後腦勺被那雙噙着冰霧的眸子緊緊盯着,江聽霧壓着幾近顫抖的心緒,彷彿對待一個陌生人。“你走,”她張了張脣角,整張臉幾乎埋進被子裏:“……這裏有護士在,便暫時不需要您的幫助了。”江聽霧怕。怕他再多呆一秒,自己就會沉沉溺進他的溫柔裏,再也沒辦法抽開身。顧清辭:“……”他的聲線不知何時低啞得厲害:“我不走。”話音落地,他纔回神這句話有多不妥。怔了片刻,勉強解釋:“……你別亂動,免得跑針。”江聽霧:“……”倔強咬住下脣,逼迫己不要讓心理的最後一層防線坍塌。她的一語不發,成功讓顧清辭眼底的冷戾又深沉了幾分。他也沒多問。就這樣無聲息的對峙着。江聽霧:“……”腹部似乎要和她作對到底,沒幾分鐘,再次痛得她五感都發麻。包括那股溫熱的的液體,不用動彈,她都能察覺源源不斷得有多猖狂。一個呼吸的空檔,雙頰漲得通紅。死死抓住被角,語調逐漸覆了層鼻音:“……你,你走。”第二次趕他走。聲音都染了層哭腔。這……是有多牴觸他。“好,”無聲扯了扯脣,顧清辭垂下眼睫:“我走。”他深深吸了口氣,沒再過多停留,摸出手機給林澄發送微信。—在市局和賀聞初表了絕不和溫語淺私了的態,顧歲歡終於收到小叔發來的定位。來不及追問許欲到底和溫語淺做了什麼腌臢交易,她便火急火燎趕來附一院。現在正是凌晨三點,顧清辭並沒有手術。以防這老男人對聽聽做出不可挽回的過分事,顧歲歡乘坐電梯,直奔向神外辦公室。不過還沒敲門,隔着門縫,正撞上一坐一站的兩道人影。女人身穿dr高定職業裙裝,腳踩七厘米的細跟,留着微卷的及肩發。僅一個背影,就給她一種莫名的裝逼感。“三哥,你不是答應過我,會重新考量和小淺的關係麼?”不愧是賀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說起話來一套接一套:“爲什麼現在,你又打定主意縱容歲歲胡鬧?”真是臉大如盤。我把你的好閨蜜扔進監獄,是聞初哥按照律法親自經手,怎麼到你嘴裏就算胡鬧了?顧歲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就在她打算直接推門,顧清辭的一句話,成功止住了她的動作。“我何時答應過?”顧清辭眼皮子都沒抬:“我早已說過,我與溫小姐絕無可能。”……絕無可能?顧歲歡愣了一下。想起元秋錦先是找她給聽聽開導,繼而說了一通小叔答應和溫語淺接觸,最後總結:“可惜我給聽霧投一票。”“不過你小叔叔這塊朽木終於開桃花了,知道娶老婆了”。她便自然而然以爲顧清辭真瞎了眼,打定主意爲了拒絕聽聽,要和溫語淺那綠茶在一起。但私下,她何嘗沒懷疑過自家奶奶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以她的理解,小叔的屬性向來一根筋,躲溫語淺跟躲洪水猛獸一樣。怎麼可能會爲了拒絕一個女孩,委身自己接受那塊綠茶牌的狗皮膏藥?只是醫學部各種催命的事物堆積,她一直沒騰出精力去詢問顧清辭。現在聽見這番對話,讓她心底的那種猜測又強烈了幾分。如果證實是誤會,不說其他,最重要的是要讓聽聽早點好過起來。想到這,她不動聲色打開手機錄音。“三哥,你難道不知小淺纔是最適合你的?”賀星吟以爲自己聽錯了,精心塗抹的臉蛋寫滿了不敢置信:“難道你和顧伯父說的“試試”,都是爲了套我?”呸!顧歲歡再次抽了抽眼皮子。不愧是蛇鼠一窩,幾年沒見,還賀星吟這臉厚如泥的本事,簡直和溫語淺越來越重合了。聞言,顧清辭終於抬眼。他的記性一直很好,甚至能做到過目不忘。所以稍作思索,他便在記憶角落尋到了賀星吟最後質問的這一句。“你誤會了,”他的表情很平靜,“在你提出項目合作時,緊跟其後提到溫小姐,我所回答的‘試試’,是指項目。”他頓了一下,道:“何況,賀小姐的項目,倒不至於讓我下套。”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一段解釋,尤其是最後一句,直接一錘擊破賀星吟精心打磨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