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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發現隔壁有異樣,動手前記得先報警。”隊長右眼眼角有一道疤,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冷戾,但說出口的承諾很容易讓她暖心:“小姐放心。”做完這些,按照沈慕予給的包廂號,掐着最後半分鐘的點,她才乘坐電梯來到十六樓。不知這狗東西是不是刻意,選的包廂恰好在昨天聚餐的隔壁。視線冷冷掃向熟悉的陳設,面色不顯推開門。包廂內燈火通明,餐桌的主體由紫檀木打造,水晶製成的轉盤映照粼粼珠光,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坐吧,”男人穿着乾淨的白襯衫,袖口卷在臂彎處,眸色一片輕緩:“霧霧,不用和我客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你客氣了?專門在他對角線位置落座,江聽霧懶得和他虛與委蛇:“沈影帝,有話就直說。”這不耐煩的語氣,成功讓男人握住裹住果汁瓶身的動作一僵。不一會兒,各色液體有條不紊流進酒杯裏。“霧霧,”他起身,將半滿的高腳杯送到江聽霧面前:“三年不見,你真要和我這麼生疏嗎?”四目相對。見他仍舊若無其事,眼底寫滿了柔情,江聽霧只覺反感。如果時間能倒退,她一定會狠狠給讀高二的自己一巴掌。她怎麼會把這個人渣和“朋友”畫了等號?她冷冷一笑,眸底只剩譏諷:“怎麼,沈影帝奮鬥多年還沒自立豪門,沒辦法實現江影后飛上枝頭的夢想,所以又想起我這塊沒用的墊腳石了?”沈慕予:“……”動了動脣角,他只解釋道:“霧霧,不是你想的那樣——”見他仍舊固執己見,江聽霧自哂一聲:“你想說,其實你做的這一切都是被迫的?”“我……”沈慕予失聲,重新走回位置:“不管你怎麼誤解我。“男人眸底滿是深情:“霧霧,是一直真心把你當成……朋友來對待。”自動無視最後一句的停頓,江聽霧:“……”那你幹得那些把我臉皮踩地上任人踐踏的好事,都是江韶音逼迫你的?實在沒興趣發問,她耐着性子轉移話題:“時過境遷,說這些真沒意思。”“如果你還有點良心,應該知道我想聽什麼。”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沈慕予不禁苦笑,還沒等他再次開口,兩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好巧不巧,其中一人她很眼熟。爲首的中年男人相貌端正,舉手投足間,滿是資本家叱吒幾十億單子的氣勢。緊跟其後的青年,穿了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五官英俊硬朗,狹長的鳳眸擋在金絲細邊眼鏡之後,風流卻不失犀利。正是廣台山才見過的宋抒白。如果沒猜錯,爲首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滬圈四大世家的另一位。溫家現任家主溫延。也是溫語淺那位名義上的父親。看向爲首自覺落座的三人,眉梢微微一挑。看樣子,這不僅是鴻門宴,還是三堂會審。“霧霧,”斂了眼底所有的動容,沈慕予主動替她介紹:“還不快向溫總和宋總問好?”不爲所動瞅了他一眼,江聽霧半笑不笑:“所以,你打着顧醫生的名號,實際是替溫小姐求情的?”難怪沈慕予費這麼大勁喊她過來,敢情是鉚足勁討好新下家。也對,如果能一躍成爲溫家駙馬,不僅實現寒門逆襲,還能把高高在上的江韶音踩在腳底。難怪這倆高中能走在一起,互相想攀附豪門這點,簡直不要太神似。“什麼話?”沈慕予凝眉,滿臉不贊同想斥責幾句,卻被溫延抬手淡淡打斷。“江小姐是聰明人,”他溫笑着揚了揚脣,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既然知道我的來意,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大費周章,讓小沈請你來這裏吧?”這理所當然的話一出,江聽霧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她當然知道爲什麼。早上顧歲歡和她說了,賀警官已經查明瞭這次誘jian的幕後主使。並且滿臉氣憤說:“一定要把溫語淺和許欲告到牢底坐穿。”作爲受害人,能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她自然雙手贊成。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這種想法太天真。古往今來,世家豪門都注重面子,不管對與錯,溫家首先不會眼睜睜目送大小姐進局子。看溫延不容置喙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撈溫語淺出來是志在必得。但江聽霧不想妥協。她不想饒了這個差點毀了她半生的罪魁禍首,更不想看這個罪魁禍首不用受任何懲罰。默了幾秒,她不緊不慢直視回去:“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