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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眼神就這麼定在她身上,看着這張年輕的面容,他總是忍不住想到那個聰穎安靜的女子。
自從她離去後,這兩年來他就再也沒不曾忘記,她的笑,她的怨,她多次闖進他的夢裏,茫茫的白霧中,她佇立着,笑着,眼角卻含着淚。她問他,正度,今世我們可能白頭到老?然後,他聽見了自己的嘆息聲。
甬城一別,他親眼看着她到下,他明明知道一切,卻只能裝作驚訝的衝過去,袖子裏的拳頭握的發白。
這些年來,他一直辜負她,唯一能給她做的就是偷樑換柱的把她葬在了甬城,那個看起來陽光明媚的地方,那裏離中都很遠,離傷害很遠,只要仰起頭,就能夠看到耀眼的太陽。
趙衷眯起眼睛,看着陽光灑在元容的身上,度起一圈暖融融的金邊,心低卻有止不住的寒意。
“咳……咳……”他輕輕掩上嘴巴,可是聲響還是溢了出來。
元容收起凌亂的記憶抬起頭,正巧撞上了趙衷的眼神,他抱歉的朝她一笑。這是元容第一次在白天見到趙衷,他比燭光下看起來更清秀,皮膚白的有點透明,身體如傳言一樣並不是太好。
趙衷踱步向她走來,他步子不大,走的很慢也很安靜,散步一般,中途路經一樹梅花,便停下了腳步,十一月的寒梅開的極好,一朵朵淡紅的壓在枝頭,趙衷挑開枝節,選了一支開的最好的細花枝。
他走到元容身邊,抬起手撫了一下元容的髮絲,“這簪,未免太簡單了。”說罷便把剛摘下的梅花枝輕輕別在她的髮絲中。
趙衷靠的很近,元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的藥香味,隱約還伴隨着淡淡的酒香,他飲了酒。元容眉心微蹙又快速的舒展開來,不知道是因爲他身上陌生的味道,還是這個略顯親暱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