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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訓這話說的突然,錦娘手一偏,就被針尖戳出一顆血珠子,她把手指放在口中抿了抿,“我一個人走?”
“我讓小田他們送你,十里鎮下邊有個莊子,民風淳厚。”公孫訓咧嘴笑出聲,臉上的傷疤扭成一團,辨不出原本的皮膚。
“你呢?”錦娘放下懷裏的籮筐,抬頭認真道,“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見你麼。”
“大概,沒了吧。”他此生,要麼騎着戰馬,要麼死在沙場。
“你真是自私,到頭來爲什麼只想着成全忠義,成全自己。”錦娘又想到了師父臨終前的話,閻王都勾不去的人,一定是世間有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的東西。錦娘清楚,只不過這些年她開始漸漸有些貪心了。可到底,她還是比不過公孫訓的執念,沒能成爲他舍不下的存在,“我不該出山谷的。”
“是啊,不該帶你出來的”公孫訓拍拍錦孃的腦袋,伸手輕輕地幫她拭去了眼淚。
十二月二十八,大雪,虞山城的硝煙映襯着白雪飄了幾天幾夜,贇禮給顧曜出的計謀甚妙,打的敵人潰不成軍。
顧曜騎在棗紅色的戰馬上,一身銀色鎧甲閃着冷冰冰的光澤。他與城門上的公孫訓四目相對,元容寫給他的信被他貼身帶着,這是兩年來母親第一次給他寫信,短短的十八個字:一十七年風雨浪澆,雨霽雲消,而今心事如潮。
顧曜心中清楚,母親這是希望他能放公孫訓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