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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稚氣的,卻佈滿傷痕,十指都露出了累累白骨,那些陳舊的傷口已經結疤萎縮了,然而一個個傷口卻彷彿一張張乾癟的小嘴一樣,無聲無息地在吶喊。那樣的傷口遍佈每一寸稚嫩的肌膚,從手指蔓延到手腕,再向着袖中的手肘延伸過去。
“不過是……不過是想奪得南疆的地盤,擴大邪教的……勢力罷了。”眼睛停留在那雙可怖的小手上,南宮陌機械地回答着,不知道爲何心裏一動,寒意卻一層層湧起。
“哦。是麼?”聽得他漠然的回答,孩子卷着頭髮的手頓了一下,忽然清脆地笑了起來。
那樣清脆的笑聲,居然有說不出的熟悉,迴響在南宮陌的記憶裏,震得他雙手微微發抖,定定看着膝蓋上坐着的孩子,臉色一下子蒼白。
“金錢,勢力,權力,地盤,奴僕……真是沒有想象力。你們這羣人腦袋裏滿滿的,就是這些麼?”那個孩子冷笑起來,聲音卻是清脆如同銀鈴,眼光陡然一寒,刀鋒般凌厲,“爲了這些,你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是不是?
那樣煞氣逼人的話,讓神思恍惚中的南宮陌陡然回過神來,忽然插口:“你的手……?”
“嗯?”女童怔了怔,停下了繞着頭髮的手指,忽然一笑,將袖子挽起,蒼白的手臂伸了過來,遍佈可怖的傷痕,“好看吧?你知道是怎麼出來的麼?”
南宮陌似乎沒有留意到她說什麼,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臉色卻漸漸蒼白。
女童蒼白瘦弱的手臂直直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卻收了回去,大紅的袖子垂下來,掩住傷痕累累的雙臂,她用手指繼續逗弄着自己的髮梢,笑了笑:“喏,這一口,是蠍子蜇的;這一口,是蛇咬的;那邊呢,是蜈蚣咬的……我們拜月教的百毒功啊,就是非要這樣練出來纔行。”
細小慘白的小手在他面前晃動,卷着漆黑的頭髮,女孩卻是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