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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徵似乎聽得呆住了,怔怔看着面前拜月教的兩名女子,久久沒有回答。
最後宣判的時刻到來,然而玉簫慘白的臉上卻反而浮出了輕鬆的笑意,不等葉天徵出聲,低下頭忽然輕輕回答了一句:“當然是——該死。”
話音未落,一道血箭從她嘴裏激射而出。葉天徵避讓不及,袖袍上登時佈滿血點。
“啊?”察覺到手底下脖子的脈息陡然被震斷,女童臉色一變,第一次止不住地脫口驚呼出來。原本她生怕玉簫不想讓葉天徵得知原委,半途自尋短見,所以嚴密看守——然而不料一路上玉簫都那麼安靜,見了葉天徵也不曾驚惶失措,她便以爲對方是怕了死。然而不曾料到玉簫這般鎮定地說着話、心裏卻早萌生了死意。
女童連忙伸手,想去拉住那個委頓下去的身形,然而她的手一移開,玉簫便轉過了臉,看着她,忽然微微一笑:“只是……二小姐啊,少莊主、少莊主當年……真的是……拼了命想去救你出來的啊……八年來,我…我一直好嫉妒你……因爲少莊主他、他不曾片刻——”
話語終於不曾說完、便遊絲般斷裂在夜風裏。女童怔住,眼睜睜看着那個蒼白的笑容如同花般綻放和枯萎,跌落地面,小手怔怔僵在半空。
就是爲了說這句話麼?……這個賤人,原來早就不怕死了,之所以那樣一路含垢忍辱撐到最後、不惜直面着所愛之人的輕蔑和仇恨,就是爲了最後說這句話給她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