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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爲“少主”的人沒有回頭看——從很久以前開始,能站在他身後一丈之內說話的人,也就剩下了這一個——其他的,都已經被他釘上了牆壁。
“那個髒東西弄走了?”黑髮白袍的青年,伸出手指撥弄着窗外搖曳的竹枝,看着天上的滿月,有些懶散的問,對於生前曾和自己齊名的一代少俠劍客,他卻嫌惡到用“那髒東西”來形容。
“是的。”“那把劍替我扔了,沾過死人的血,也是髒東西。”謝少淵的臉色冷冷的,在月光下有一種孤傲和高潔,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鬱和病態——很多時候,即使是幽草,都隱約的覺得,少主,的確是有病的。
“是的。”她再回答。
“幽草……外面的人怎麼說這次的事情?是說我是個瘋子嗎?”帶着輕微不屑的笑意,謝少淵折下一枝青竹,問。
“……是的。”沉默許久,淡綠衫子的女子終於回答。
“那麼,你呢?也許你心裏也認爲我是個瘋子,是個如同傳聞裏那樣的殺人魔吧?”白袍少主忽然莫名的有了怒氣,“是的是的!你是不是隻會說這兩個字?”“不是。”終於,幽草回答,“少主說了,那個洛河少俠有死的理由……”“啊……一個瘋子說的話,你也相信嗎?”看着她,謝少淵的嘴角忽然揚起了一個弧度,忽然,眼色變冷,問:“當年你是主動請求做我的侍女的罷?當時下人們都已經在說,我是個經常殺身邊侍從,以殺人爲樂的人,不是嗎?爲什麼你不怕?”青竹的枝條,有意無意的,輕輕點在她頸部。
“那只是傳聞而已。”感覺到了忽然的窒息和殺氣,幽草的臉有些蒼白起來,強烈的劍氣讓她的血脈都無法上行。她仍然微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