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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越發感覺不真實，漂浮於空中，全身沉浸在看似泉水的“時間”之中，讓何耀感覺無比舒爽。
“時間也並非總能化爲具象的。”齊欣格在下方祭臺邊對十幾米高處的何耀說道。
何耀向下看，透過泉水，毫無阻礙的便能看見齊欣格，還有他身邊的祭臺。這泉水，不像真正的水一般，有重量和觸感，在他身邊的時間流，彷彿是聚集在一起的霧氣，可偏偏這霧氣又是完全透明的，並且，就是這霧氣，卻能讓自己浮在其中，煞是神奇！但要說這時間流沒有觸感，也不是完全準確，因爲，細細體會，何耀能感覺得到有頻率的，但極其細微的震動！這樣的震動，傳遞到身上，讓何耀能更充分的體會到時間。他在泉水中抬起手，帶起一條時間流，輕輕揮舞手臂，時間流竟然跟着手臂的運動軌跡，留下一道水痕。然後，水痕再慢慢消散，化成無數細微的水滴，落回泉水之中。
何耀將腦袋也沒入水中，並沒有常識中的窒息感，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服清爽，彷彿曾經的三十年，呼吸的都是渾濁的氣體，只有此時，他纔算是真正的呼吸。
何耀更加確信，自己一定身處夢境之中。但與之前不同，他並不在意此時的處境，也不急於證明自己是否存在於現實，此時的何耀，不在乎現實與夢境，隨遇而安，不勉強也不着急。
“小友，可有什麼感悟？”站於下方的齊欣格對着何耀說道。
“額……感覺有些震動，有頻率，有節奏的震動。”何耀能感覺到時間流之中那極其細微的震動。
“哦？震動？什麼樣的震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