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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德塬之事真是周行逢的女婿所爲,那麼沿線官家明獄、暗牢倒都是可以爲他所用,這一大羣人的落腳點真是沒有一點問題。這下可麻煩了,上德塬的人要都是被關在官家的府衙牢獄裏,那谷裏讓我給倪大丫的東西又怎麼能交到她手上。私闖官家府衙牢獄可是重罪。”範嘯天頓時一臉的愁容、滿懷的心思。
齊君元微微搖了下頭,看來範嘯天真不適合做刺行。殺人難道不是重罪嗎?何況有的時候刺殺對象本就是官府中人。範嘯天按理應該是清楚這一點的,但一提到官家便立刻像平常人一樣表現出怯官懼法之情,這其實還是潛意識中對刺活的膽怯。難怪他的技藝神妙之極,但谷裏平時卻不安排他行刺局,只是讓他做些傳物、繪圖的事情。這種潛意識的心理要想短時間改變過來很難,需要慢慢疏導、調整。至於現在,一些行動最好還是儘量避開他所忌諱和畏懼的心理。
“我們不去闖官家府衙牢獄就是了,可選擇在東賢山莊行事。這是唐德的私產,他身不在官家,你可以隨意而行,把谷里布置給你的事情完成。”齊君元選擇這位置,其實是出於幾重考慮。一個當然是範嘯天的問題,再一個他估計倪家人驅狂屍前來救人也不會在官府重防的點上下手,東賢山莊應該也是他們覺得合適的地點。另外,唐三娘和裴盛找倪大丫,能夠有機會接近被抓人羣的地點也應該是在東賢山莊,在這裏應該可以候到秦笙笙他們幾個。
齊君元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他來到了東賢山莊。不過很明顯他來早了,雖然不知道鬼卒有沒有將上德塬抓捕的人帶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狂屍羣還沒有到。這不奇怪,那麼怪異的屍羣需要避開人多之處找偏僻處行走,免得消息過早地傳到對頭的耳中,這樣一來肯定會繞不少的路。而齊君元和範嘯天是晝夜兼行,有時還搭乘順道馬車,趕到前面是必然的事情。
天色未黑時齊君元就已經到達東賢山莊了,問題是這個莊子並非那麼容易進,只能在外圍徘徊幾趟查找可潛入的路徑。
東賢莊莊口有些像個葫蘆腰。外面的穀道很寬,但是莊口處的春溪橋很窄。過了春溪橋還有個木瞭臺,往兩邊去是圍住莊子的木柵。所以就算是隻耗子想溜進來,都會被莊口木瞭樓裏的莊丁看得清清楚楚。
幸好的是穀道的兩邊全是灌木叢,而春溪橋的旁邊有大片水蒿草。所以齊君元和範嘯天藉助這些掩身,悄然潛到春溪橋下。然後借瞭望莊丁換崗喫飯從瞭樓梯子上下來的時候,溜過春溪橋,躲到靠近莊口的水蒿草中。再趁着天色盡黑瞭臺上點起燈火的瞬間,不急不緩地溜進了莊口。因爲燈火剛剛亮起時,瞭望莊丁的瞳孔短時間未曾調整過來,反而看不見距離較遠的黑暗中有什麼。
雖然進了東賢山莊,但路卻不能隨便走,因爲此處格局佈置暗含玄機,一步走錯就可能落入兜爪之中,輕者無路可出,重者萬劫不復。
齊君元江湖老道、處事謹慎,所以首先借助莊子裏閃閃爍爍的燈火仔細辨別了一下莊裏的環境,辨出此處的佈局爲“虎伏雙爪”。虎頭是莊子裏的半子德院,這是個有三面高牆一面懸崖的院子,堅固得就像一個城堡。半子也是女婿,‘德’即是唐德,所以這巨大的院子應該是唐德居住的地方。雙爪是東西兩片莊戶的民房羣,這些房子排布上是採用的“接半尾”(古代建築中一種條狀相接的格局,多用在小器物上,很少直接用在房子的排布上。)。這種排布方式使得這兩片房屋羣巷道縱橫猶如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