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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僧霍然轉身,在塔下叩頭而去,一身袈裟,不帶一衣一錢。
“卻怎麼下去呢?”大悲禪師摸着自己的光腦袋,提心吊膽地看那軟梯。他爬上來的時候抬頭而登,尚不覺得可怕,這時往下望去,軟梯在風中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都會把人甩下去。
“唉,好歹叫天僧師弟送我下去纔是,”禪師說罷,竟一屁股坐在塔上,從懷裏摸出個饅頭啃了起來,“還好帶着個素面饃饃,且喫了再想想。”
“師兄跟那和尚過了一招麼?”玄陽子終於耐不住性子問道,一路上玄石都不曾說話,任四個道裝的轎伕低眉疾行。
“不能算作一招。”玄石低聲道,“我那時急於鎮住你的真氣,只用一道火勁灌進他的木劍中,尚未有時機還手。”
“勝負如何?”
“好邪的一個和尚。”
“邪?”玄陽驚問道。他和天僧過手數十個回合,雖然天僧的武功路數看起來確實變化多端,甚至不乏詭異之處,不過依然隱隱透出剛陽正氣,乃是佛家降魔神通的正宗。
“他的武功不邪,邪的是他自己。”玄石道,“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忍不住出手和他對敵?”
玄陽微微思索,心中一片茫然。他的道術修行深湛,表面上似乎滑稽,卻斷不至於大事上把持不住。因爲一個眼神就和天僧對手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不過那時他一看天僧的眼神竟然根本忍不住怒火。不是玄石點醒,他卻還沒有想到這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