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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頭鎮,白水觀。”門“哐”地一聲合上了。
野草萋萋,隨風搖曳。夕陽低垂,遠處老樹昏鴉。
一座廢棄已久的道觀立在斜陽深處,斷壁殘垣,屋角鏽蝕的鐵馬在風裏叮叮噹噹的作響。道觀前是一片白茅地,魏枯雪撥草而入,抬頭看見歪斜的牌匾——“白水觀”。
魏枯雪以手遮頭而過,似乎那牌匾隨時會掉下來砸在他頭頂。
觀裏庭院開闊,卻也是白茅叢生,看起來久已沒有人居住,大概這麼偏僻荒遠的地方,連叫化子和野狗也沒有興趣光顧。殿堂上尤然坐在漆皮剝落的三清,只不過老君的手指斷了,手掌禿得可笑,原始天尊卻沒有了鼻子。
魏枯雪一笑:“看這三清的雕刻,倒是唐時的古物了。”
他雙手持劍柄背在身後,在夕陽下踩着白茅踱步,且行且吟: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這首傳爲李白所寫的《憶秦娥》,是灞陵折柳懷古思舊之作,本意悲涼,而在魏枯雪口中卻平添蕭瑟疏狂,彷彿叩擊銅甑。
他轉身坐在白茅間的一塊大石上,扣劍而歌,歌聲裂雲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