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東陸密使十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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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草地上,雙手撐着地面,急劇地喘息着,舌頭幹得像是要裂開,他努力吞了一口唾液,唾液粘得像是膠,心臟在胸膛裏狂跳着。他用力按着心口,這是從小的疾病,每當勞累的時候,那種紊亂的心跳簡直像是要把他人從頂骨震成兩半,又像是有人在裏面狠狠捶着他的胸膛。
英氏夫人奔上去扶住他,看見他瘦得見骨的上身泛着異樣的血紅,胸膛起伏得令人驚懼。
“錯了!”木犁大步上前,扯開了英氏夫人,“剛纔那一刀,你該用的是逆劈竹!我告訴過你不止一次,雷之後若是右後有敵人,應對的手法絕不是左中平!你仔細看看,你退步揮刀,這一轉身,大半的力量都耗在轉身上,就算你的左中平砍中了敵人,又有什麼力量劈開敵人的甲冑?”
“是!”阿蘇勒拄着刀,喘息着又站了起來。
木犁以鞭柄不斷地敲打着方纔的木樁,阿蘇勒雙手舉起刀,細弱的胳膊不住地顫抖。他腳步虛浮着,側身,刀光從下面轉起,逆劈在木樁上,牙刀發出嗡嗡的震鳴,他整個人都被反力推了出去。
“這不算逆劈竹!”木犁拋去了鞭子,“那就再練五百次逆劈竹!”
他一手提着馬鬃琴,一手扯住英氏夫人向帳篷走去。年少的世子孤零零地站在夕陽裏,頭髮全被汗水打溼粘在臉上,他抹開了頭髮默默地看着西邊的落日。木犁走出幾十步,聽着那單調的劈砍聲又響了起來,他手指在馬鬃琴的弦上撥拉幾下,沒有回頭。
“木犁你讓世子練了一天了,沒完了麼?”
路過最近的帳篷時,大合薩乾瘦的老臉從簾子後面探出來,有些兇惡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