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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殘淚,燃了整夜,盡職在天光方白時一聲吟歎,熄了命線。
時鈺遷動了動僵直的身軀,將閱完的卷宗俱數封好收整齊,起身長出口濁氣,拉起軒窗雙眸微眯,向東而望。
良晨太早,那人,還未起身。
聽宮人說,前些日子她常常夜間驚夢,不得安眠。他總也不敢問出口,不知近來,好些沒有。
天光方明,禁宮上空如籠了層玫色祥雲,碧瓦飛檐,雁過無聲。
靜的好似無人。
他思緒遊走着,半晌緩慢垂首,盯着窗柩上幾片木渣出神。迎着朝陽過久,即使移開目光,眸中遲落的禁宮輪廓也仍舊鮮明,總好似她一般。
定定站了會,時鈺遷收起窗杆,走到屏風後洗漱片刻,取過一邊玉帶,細細梳理微亂的三千烏絲,端正束好。又仔細理好中衣,這才退兩步離了水盆,摸到牀頭三折的相服小心穿起,撣淨塵埃。
她總是極愛重他這一身,調笑他素服朝堂白衣卿相,笑他總乾乾淨淨的樣貌,不染半點纖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