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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俱、軟裝都很整潔,整潔得就像無人居住,普通人的倉鼠屬性是一點都沒在沈玉身上體現。在人進來之前,光潔的地板反印出來的人影都是沉默且孤獨的,直到有人踉踉蹌蹌走上來,腳步聲纔將這一整片的冰冷切碎。
沈玉將任清崇安頓在沙發上,反手打開空調,離開前還悉心地給人蓋了條毯子。他從浴室找了條新毛巾浸上熱水,就蹲在任清崇身前給他擦臉。
照顧人的動作異常熟練,就像曾經做過無數遍那樣。
闔眼休憩時的任清崇顯得異常安靜,平時只要不生氣,身上也沒什麼領導的架子,沉睡時外表上的溫和更是佔了上風。雖然已經將近三十歲了,卻一點也看不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蹲下身後,任清崇眼皮上的小痣就看得愈發清楚,沈玉忍不住捏着毛巾在上面輾轉,直到將那小塊皮膚搓得泛紅。
毛巾冷得快,原本到了浸水更換的時候,沈玉卻只是將它扔到一旁,靜靜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用手去觸碰那一滴墨水般的痣。
任清崇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的。
眼中清明如許,比窗外的月光都要明亮,哪有一點醉酒的影子。
沈玉的手頓了頓,卻沒有挪開,依舊循着最初的軌跡,輕輕用拇指按了上去。稍顯餘溫的肌膚與冰涼的指尖相觸,盪漾出一陣漣漪。
任清不閃不避,只是在沈玉的指尖貼過來之後,眼睫才輕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