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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定也覺得自己不用過多擔心:“好的,那您多注意休息。”
只是他死皮賴臉蹭着江洛的車過來,現在又要蹭着車回去了。
二人走後,沈玉並沒有馬上進臥室,他坐在客廳裏將任清崇要喫的藥一一放好,又反覆在心裏過着喫藥順序和注意事項,直到臥室傳來任清崇的聲音將他驚動。
他身上那股冷靜纔像忽然散了似的,彷彿憑空有無聲的拳砸在鏡面,破碎聲並非聲勢浩大,但一寸寸裂開,讓藏在鏡面之下的瘋狂裸露出來。
他打開天花板上燈,微弱的落地燈光芒瞬間像水匯入海中,腳步下的影子一步步向任清崇靠近。
任清崇見他久久不回,以爲是遇到什麼別的事,所以纔出口叫他。結果沈玉還穿着起牀時的睡衣,連件厚的外套都沒披上。
他儘量忽視掉沈玉臉上的愧疚,將自己的外套拿起來試圖給沈玉披上。但後者全然不顧他的動作,只是默默地坐在牀邊,毫無徵兆地吻了上來。
起初,這個吻只是如一滴試探版般的雨滴,溫情但淺嘗輒止。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了他——是任清崇生病後灼熱的呼吸?是燒得滾燙的皮膚?還是那脆弱的、毫無活力的軀體?
任清崇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吻從細絲變成了傾盆,急促又瘋狂。沈玉渾身的力度盡數傾軋過來砸在他這個病人的身上。
任清崇還是頭一回被按在牀上親得毫無還手之力,後背陷在柔軟的被窩裏,鼻間全是校服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