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風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經過層層濾鏡疊加,照片的清晰度已經很模糊了,只能依稀看見任清崇站在沈玉身後。【不是,這能看出什麼啊?】【等着。】【圖片】【圖片】【???】【好傢伙,這個高清修復】依賴於網友高超的p圖和照片修復技術能力,沈玉和任清崇的第一張合照就這麼出現在大衆的面前。那依稀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沈玉還是那個誰都不怎麼搭理的沈玉,大家拍合影的時候儘量都會往中間靠攏,此時二人的距離明顯超出了正常社交距離。兩人身影重疊,一冷漠一溫潤,同時看向鏡頭。【草,好般配】【你看任清崇是不是故意往沈玉的方向靠了一點?他不是不能和別人走得太近嗎?任清崇你別太愛了】【哈哈哈哈哈哈誰把這張圖p了個紅色背景啊!】【真是……(扶額苦笑)又讓我撿到了呢。】【純路人,請問他們是在拍結婚照嗎?】【路過,磕一口】一場讓人心驚膽戰的輿論事件,最後變成了路人cp粉的狂歡。這場危機,就以這種看似玩笑的方式落幕了。不過除此之外,在某些大衆視野掃視不到的地方,發生了一些小小變化。寧江省電視臺。還有幾天就是除夕,省臺大樓內外都已經貼好春節裝飾,就連燈光都變得紅彤彤的。幾近傍晚,寒風呼嘯,天空飄着鹽粒一般大小的雪花。原本應該熱火朝天準備年末聚會的省臺卻一片冷清,連濃郁的春節氛圍都無法拯救。兩個身穿深藍色大衣的人走了出來,那人身姿挺拔一身正氣,似乎是個公職人員。他身後跟着一老一少,細看去,老的是在省臺內部盤踞多年的年勳,少的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儼然是年勳的那個好侄子。他們一前一後,長袖長褲穿得很厚實,但擋不住手腕處隱隱泛出的銀色寒光。“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們就把人先帶走了。”藍衣男人向後說道,“年底所裏比較忙,就不多留了。”他說話的朝向是省臺玻璃大門的後方,那裏因爲反光看不清人影,在門後的人顯然意識到了,他挪動幾步,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是任清崇。“麻煩林隊了。”任清崇道,“一樁陳年舊案還要你們親自跑一趟。”“這是我們的工作。”被稱作林隊的人點點頭,沒再多說,招呼年勳和他的侄子上了警車。直到目視幾人開進拐角,消失在視線的最遠端,任清崇才收回視線,他攏了攏大衣,吁氣間吐出一口長長的白氣。 沒過多久,另一個人又從玻璃門的方向走了出來。“走了?”任父與任清崇並肩站起門口,問。“嗯。”“這麼多年了,總算有個結果。”任父看了任清崇一眼,嘆道,“是我沒盡到父親應盡的責任,到頭來還是要你出手。”任清崇但笑不語。他接受採訪的目的,一是爲替沈玉擋熱度,二是爲了將這件藏在暗處多年的攤開在明面上來。當年他拼着再一次被年勳的侄子傷害的危險,取得的“證據”,換來的也不過是這個人渣的社會性死亡。而因爲這樣那樣不可明說的原因,這些始作俑者依舊生活得好好的。八歲的他沒能做到的事,現在的他做到了。在那場直播採訪裏,他對生病的原因三緘其口,事後自然會有“熱心羣衆”扒出更深的祕密。這一扒,就連枝帶根通通拔起。不僅是年勳的侄子,年勳本人也仗着自己的權利,在省臺內部禍害了不少的實習生,男的女的都有。在輿論的加持下,又有任清崇頂在前面,那些曾經敢怒不敢言的受害者們紛紛站了出來。幾天的時間裏,年勳和他的侄子就被送到風口浪尖。省臺內部的領導爲了保全名聲,也提供了部分證據。雖然還是沒能一口氣將人送進去,但關押幾天調查,就足夠這兩個人受的。至於之後的事,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不過,你之前不是說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最好年後才穩嗎?”任父搓了搓腦袋,“怎麼提前了?”任清崇看了自己這位父親一眼。任父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似的:“爲了小玉?”任清崇不答。任父盯着任清崇看了半晌,臉嚴肅得像是要即刻參與國際會議。隨後,嗤笑出聲:“你可真是栽了。”任清崇勾了勾嘴角。“那孩子不是沒家人嗎?”任父笑道,“除夕那天讓他跟你回家來吧。”任清崇:“好。”雪似乎更大了。任清崇吹了會冷風,正想和沈玉聯繫,餘光忽然在省臺大院門口看到了一個影子。任父原本還想再和任清崇說幾句話,誰知就見他腳步一轉,大步走下樓梯,往大院外走去了。他眯眼看去,就見樹下站着一個高瘦的青年,不知道站了多久,頭頂上已經有了些積雪。任父遙遙看了半晌,笑着搖搖頭,轉身走進了建築內。沈玉其實沒等多久,他只是沒提前跟任清崇說。天上雖然在下雪,但實際上並不是很冷,可任清崇問他冷不冷的時候,他猶豫了半秒,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