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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也不知碰到了多少野獸毒蛇,在深山裏被一隻巨蟒吞進肚子裏的時候吳憂渾然不知,他只覺得天忽然就黑了,正好可以睡一覺。巨蟒的胃酸包裹着他,灼燒着他,他的皮膚嗤嗤作響。他反而覺得無比痛快,因爲身體的疼痛分散了自己心裏的痛。他被疼痛包裹着就像是找到了最柔軟的牀,蓋着最舒服的被子,沉沉地睡去。
當吳憂醒來的時候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慢慢適應這強烈的光線之後他環視四周,身邊躺着一隻巨蟒,巨蟒的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強行破開一個大洞,周圍到處是碎肉,還未被消化的血肉內臟流了一地,酸臭味混着血腥之氣令人作嘔。周圍一大羣血鴉站在巨蟒身上
啄着,把原本就血肉橫飛的巨蟒啄得體無完膚。這血鴉是一種羣體生活的物種,是人們厭惡又畏懼的物種。因爲血鴉不僅喫屍體腐肉,在足夠強大的時候它們會成羣結隊地攻擊人畜。吳憂也像那隻巨蟒一樣到處皮開肉綻,如果他再醒的晚一點,他一定會被這羣血鴉喫得只剩一具白骨。他或許不知道,這羣血鴉爲什麼沒有攻擊他。不是因爲他很強大,而是一個人在他周圍留下了殺氣。
吳憂離開那裏的時候,那羣血鴉無動於衷,因爲這巨蟒已經足夠他們喫些日子了。吳憂接着在山野裏走着,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他的心已經停止了跳動,現在的他更像個活死人,渾身膿血,惡臭難當。那些肉食性的野獸都對這堆移動的腐肉沒有興趣
他在山野中不喫不喝走了一月有餘,說不睡那是假的,因爲他昏死過去的那段時間也算是在睡覺吧?走到山林的邊緣,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少,從外面吹來的風夾着許多細沙。吳憂眯着眼看到遠處沙漠裏有一個黑色的事物,像一口巨大的棺材。他微笑着朝那走去,要死就死在那吧。
他緩緩向那移動,不想腳下的沙裏有一個森白的骨架,那露出沙地的白骨拌了他一下,他趴在地上又昏了過去,這一次沒有再爬起來。
沙洲城裏還是一片安靜祥和,這裏的孩子因爲這裏獨特的風車文化變得特別懂事。這樣的良性循環讓沙洲城每座民宅之上都插滿了很多小風車,這也讓沙洲城角落一間房頂沒有風車的房間變成有些尷尬,有些落寞。
這家的孩子確實很調皮,很不招人喜歡。這並不是他房頂上沒有風車的原因,他是孤兒,他沒有親人。所以,沒有人會幫他做風車,也沒有小夥伴願意和這個髒兮兮的小孩玩,但是沒有人敢欺負他,因爲他敢在被大孩子欺負之後闖進這些小孩子的家裏摔東西,甚至敢燒了他們的房子。所以,每個大人都約束自己的孩子不要和這個小孩玩,但也不要去惹他。
他叫盧卡,他的父母生前喜歡叫他卡卡。他在別人面前從來不流淚,在暗地裏也不留。他從遠處看到所有民宅上都插着小風車的時候,他心裏有了一個藍圖,他房頂上不需要很多小風車,只需要一臺就夠了,一臺巨大的風車,它家房頂的那臺大風車將會成爲這龐大的風車羣裏的王!
他規劃了很久,首先風車的柄不能是一根小木棒了,需要一根又粗又長的樹幹。因爲這麼大的風車單單房頂已經不足以承受,這個風車的柄必須穿過房頂,扎進自己家的地面上。所以他一個人帶了很多食物和水走出沙洲城,手裏握着一把已經磨得很鋒利的柴刀要去很遠的樹林裏找到他想要的一根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