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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鵜左衛門的兒子鵜左倉兵衛。”倉兵衛伏地說道,“國主您想,陸漸爲什麼一定要守在這裏,不讓我們上房呢?可見他夥同外敵,將阿市公主騙到房頂,好讓天神宗輕易擄走公主,誰知被我發現,故而負隅頑抗;再說,他一個賬房,怎麼能使長刀對付橋本師父的無敵槍法呢?定是他投靠了天神宗,從九尺刀魔王那兒學來的本領。”
陸漸聽說阿市被惡人所擄,已然心如刀割,悔恨交迸,心想自己若不是將阿市一人留在房頂,或許不會發生這種事。此時聽得倉兵衛之言,更覺字字椎心。
織田信長沉吟道:“倉兵衛說得有理,陸漸你跟此事難脫干係,你還有什麼要申辯的?”
陸漸欲要開口,忽覺一股鑽心奇癢從“天市脈”裏冒出來,迅速擴散到全身,剎那間,空虛無力洶湧而來,陸漸瞪大了眼,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咿呀的聲音。
衆人望着他,均感訝異。“你在說話麼?”織田信長眉頭微皺,卻見陸漸面如血染,兩手抓胸,蜷在地上口吐白沫,顯然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倉兵衛冷笑道:“他無話可說,就裝瘋賣傻,國主,應該將他抓起來,狠狠拷問。”織田信長見陸漸抽搐掙扎,形容悽慘,不覺皺眉道:“不空先生,你說呢?”
寧不空漠然道:“他雖是我的外甥,但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無論他是否勾結天神宗,此事他都難脫干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倒未必。”織田信長道,“關起來拷問卻不可少,橋本一巴,這件事交與你處置。”橋本大聲答應。
忽聽寧不空道:“既然出了此事,在敝侄澄清罪責之前,與今川的戰事,寧某理當迴避。”織田信長瞥他一眼,皺了皺眉,向倉兵衛道:“你叫倉兵衛嗎?你很機靈,從今天起,就做我的侍童吧。”倉兵衛又驚又喜,趴在地上連連磕頭。織田信長也不多瞧,拂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