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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漸道：“阿晴，你念什麼？”
姚晴悽然一笑，還未回答，仙碧已眼眶含淚，接口唸道：“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姚晴（不是被仙碧接口了嗎？怎麼還是她？）唸到這裏，不覺硬嚥。虞照卻豪興陡發，洪聲接道：“正壯士，悲歌來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
血字方完，谷縝已拍手大笑：“我還是喜歡最後一句：誰共我，醉明月？哈哈，誰共我，醉明月？”
虞照兩眼一瞪，大聲道：“那還用說，除了老子，還有哪個？”
兩人哈哈大笑，大步流星，奔走在前。
陸漸心中奇怪，皺眉道：“你們到底做什麼？”
姚晴嘆道：“苦中作樂罷了。”說着輕輕拍了陸漸一下，低聲道：“快走，別輸給他們。”
陸漸點一點頭，飛身趕上虞、谷二人，仙碧抱着貓兒，戀戀不捨回望一眼，咬了咬牙，追隨衆人身後。
行了半日，峯迴路轉，山坳裏忽然傳來一股泥腥氣，仙碧玉道：“大家當心，‘萬死澤’到了。”話音方落，前方豁然開朗，露出大片洪荒沼澤，烏黑濁泥上白血未融，黑白相間，星星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