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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我還是一個好人,替這馬換掉了無良的主人。在馬背上我還考慮了一個很具現實意義的問題,就是現在江湖上很多少俠,喜歡一身白衣打扮,他們以爲這就飄飄出塵了,其實,特別土,一點兒都不時尚。最恐怖的是某些“老俠”,硬是一身白衣。他們以爲老黃瓜刷上綠漆,可以矇混過關。殊不知他們這身打扮,再配上稍稍風塵了的臉蛋,就算不像地獄中的白無常,也像是剛剛奔喪回來。
另外,我第一次做賊的時候,所盜之物,就是做客到我們角浦一中年胖俠的一襲白衫。說到角浦,我得小小插上一段話,那就是,角浦雖然小,但是常有陌生人來此詭異的溜達;陌生人來的次數多了,也就不覺得詭異了。其實,我本來就沒當這其中的任何一陌生人詭異過,因爲只要你在角浦呆過,接觸到總是飛檐走壁且好愛偷看別人洗澡的一斛珠;或者將羽毛扇子上的羽毛摘下來插滿頭的劉師爺;哪怕是角浦裏那種甜瓜的劉土豆,甚至最不起眼的地保吳徵福啊、江湖郎中蔣瞎子啊,你就知道什麼叫日新月異、斗轉星移;其他人在角浦這各色人等之中,簡直就是再過平常不過了。
繼續說那個被我偷了白衣的中年胖俠。
令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中年胖俠居然又穿着另外一套白衣晃盪在角浦的阡陌上,把酒臨風,作玉樹狀。我一看,惱了。你怎麼能這麼玷污“玉樹臨風”這個詞眼在我心中的偉岸形象呢?所以,我再接再厲,不屈不撓,長線作戰,一連偷了他十八次。
看着第十八套白衣的時候,我心想,出一趟遠門居然會帶這麼多衣裳,這小子難道是販衣服的?靠,就是販衣服的,這下你該“山窮水盡”的穿別的顏色了吧?
爲了慶祝這一革命性勝利到來的時刻,我特地一大清早抱着倆地瓜當午飯,跑到他落腳的那家客棧蹲點兒。結果,這個胖俠哥哥,在日上三竿的時候,下身穿着他僅有的小白褲衩,上身纏着客棧的白牀單,一臉憤憤走上了大街。他的“白色”偏執狂驚得我將倆地瓜還沒啃,就“pia”掉在了地上,砸出兩個大窟窿。
後來,白衣胖俠哥哥被角浦的地保吳徵福給綁到了我們黃花縣府大衙,說是因爲這中年胖俠衣着不整、破壞公共秩序;體態醜陋污染社會環境。
馬蘭花,也就是這位胖俠,名字是後來得知的,刑滿釋放後,瘋哭着跑出黃花縣,他拿捏着蘭花指拔出腰間寶劍長嘯:天妒藍顏哪!
隨後,離開。